第三轮?江逾白虽然答应了唐七号等比赛第三轮结束后再去进行计划的,只可惜,他注定会失望了。
比赛的规则必须遵守,但是战斗,没有规则。生与死,只有你自己进行选择。
而江逾白选择的是,继续!
“全部都他娘的给老子停下。”一声怒吼,江逾白的身影如黑影般的浮掠上高台,他突兀的出现瞬间中断了所有人的比赛。
高台之上,所有人都是诧异的看着江逾白,只见他手中拿着一枚圆乎乎的黑不溜秋的玩意,也不知道是啥,不过看他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怕是不好对付。
“你谁啊?快下来吧,别特么影响我们炼药师大会的比赛。”
“就是,你他么谁啊,滚啊。”
贵宾看台上的唐七号也是面色阴沉,脚尖轻点,踩踏虚空,凌空飞跃到了江逾白的身边,引起了不小的躁动。
“学弟,这……”
“学长,这并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时间太紧了,一旦我的任务失败,新老都会就会搁浅,到时候的结果很可能就会是更残酷了。”江逾白看了一眼唐七号,沉声说道:“身不由己,多多体谅,等到新老都会结束之后,这第三轮再度举行吧。”
“唉。”唐七号叹了口气,无奈的转身,运足了气在空中狂吼出声,像是想要将心中所有的怨气喊出一样。
他自己心里也明白,江逾白并没有做错什么,只不过为了任务,他必须忍受这种痛苦。
“所有人,除去新生外,全部离开。”
说罢,一甩袖子,宛若潇洒剑客一样,一阵狂风席卷,身形缥缈而去。
“哗,这是怎么了?会长怎么走了?”
“不清楚,感觉有大事情发生。”
听得唐七号的话之后,所有的老生也都是一声不吭的离开了,仿佛这里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一样。
接着,江逾白便扬起脑袋,一股奸诈的笑容浮现而出,旋即便将手中黑乎乎的猴赛雷丢往远处。
“全部双手抱头,蹲下!”
“嘭!”一声惊雷般的爆炸巨响在那松软的土地上炸开了一个直径一米的深坑,那溅射而出的泥土散了一地,弄得就近的一堆人,灰头土脸的不成样子。
这炼药师大会大概有几千人左右吧,看到江逾白手中猴赛雷的威力之后,心头顿时一紧,脸色煞白,嘴唇喃喃的说不出话来,浮现而出的惊恐驱使着他们蹲了下去。
当然,戴彷东郭雨等人也都是识趣的蹲了下去,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很何况他手中的猴赛雷看样子不少,那些威力也是强大的不行,还真是让人头疼。
“你,出来。”江逾白抬手一指戴彷,语气冰冷的命令道。
戴彷一愣,缓缓的站起身,走到江逾白对面停了下来。
“给你一个机会,打赢我,你就可以离开,输了,留下你身上所有的东西,然后被我的猴赛雷炸上一下,如何?”
戴彷看了看周围那蹲下去一片的场景,深吸了一口气,眼眸中浮现出的一丝犹豫,随后便缓缓点头,平静的说道:“可以。”
出现在江逾白面前的戴彷并没有方才那样的运筹帷幄,抬手将脑后束带拨弄开,一头散发随意的披下,脸庞上挂着一缕懒散之色,身子挺拔,模样虽然并没那等帅气,可也能让人心生一团和气,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庞,看上去极容易让得人放下一些戒备,也难怪以他的面孔,会让如此多的青春少女而倾心,真是不可小觑。
“你便是江逾白吧?我听过你的传说。”在江逾白打量着戴彷时,后者也是笑眯眯的看着他,道。
“嗯。”见到这个家伙并没有露出类似冰冷的那种神情,江逾白这才微微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这是你的任务吧?解决仅剩下的四个州区的所有人?”瞧得江逾白点头,戴彷顿时嘿嘿一笑,用只用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呃...”听得这话,江逾白不禁哑然。
“你知道的还真的挺多的。”萧炎轻笑道。
“咳……还好,今日一战,结果如何不重要,希望新老都会上能再次一决胜负。”闻言,戴彷脸庞一正,干咳着笑道。
瞧得戴彷眼中升腾起的战斗欲望,江逾白也是无奈,新老都会都清楚,这戴彷还真是厉害了。
江逾白无语的摇了摇头,抬头望向对面的戴彷,耸了耸肩膀,手掌缓缓握上闪现而出的圣使军刃,“嗤”的一声,军刃划破空气,斜指地面,一股淡红色玄气自其体内缓缓升腾而起,最后将其整个身体都是包裹其中,一股雄浑气息,蔓延而出。
“戴彷同学,请!”
感受着那自江逾白体内升腾而起的雄浑气息,戴彷一怔,旋即脸庞的懒散之色逐渐收敛,指尖戒指光芒闪过,一把铁剑闪掠而出,剑尖轻抬,指向萧炎,正色道:“看你这股气息,怕也是四星玄师了吧,难怪,难怪。”
“今日之战,关乎名誉,怕是不能相让了,所以,我也只能出全力了!”随着戴彷话语落下,一股与江逾白相差无几的强横气息,也是自其体内暴涌而出,最后化为一团火红,将其包裹其中,远远看去,火红光芒翻腾间,犹如一团炽热的火焰般。
场中两人此时完全隔绝了外界的喧哗,凝神心静,目光对视,身体上所覆盖的玄气犹如是在呼吸一般,不断吐缩。
场中两人几乎是同时的保持下了安静,轻风刮过广场,剑拔弩张!
似是察觉到场中一触即发的战斗,周围看台上也是稍微安静了一点。
广场之中,两股各自缭绕半边天空的气息陡然一凝,顷刻间,众人只觉得眼前视线一花,两道光影轰然闪掠,旋即金铁交响以及火花,便是自场中心处暴闪而起。
看台之上的大部分人都只能看见场中两道红色的模糊影子以及剑刃挥动间,撕裂空气的声响,然后便是瞧得场中因为玄气碰撞而被震裂得不断出现裂缝的石板,然而即使看不见确切的战斗,可从两股几乎不分上下的气势来看,几乎没人能否认其中战斗的激烈程度。
场中,江逾白圣使军刃借刃而开,借助着宽敞的尺身,每一次挥动,都将会极具压迫的风声,有时玄气充斥时,尺身未接触到地面,凌厉的劲气便是将地板压碎出了裂缝,从此足可瞧出江逾白玄气挥动时,力量是何等的可怕。
与江逾白的攻势截然相反,戴彷手中铁剑,却是犹如一条刁钻软蛇一般,从不与江逾白的凌厉军刃相接触,偶尔有所接触,也是一触即退,丝毫不给军刃传过力道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