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翻飞之处,还有两个人的身影,而那两个人,其中一个五十多岁的年纪,身体不算太高,白净面皮,一蓬黑胡须飘在胸前,这人婉玉楼不认识,但是另外那人,却认得真切,正是于青隼。
只听五十多岁人指手过去道:“你是何人,因何夜访白府,窥视我们应月殿?”于青隼摆动着七魂之体,躲开蹿到身上的流火,道:“果然那蓝月魔图是个好东西,竟然让你五十多岁年纪,便有这般强大魔魂!”
白少载在婉玉楼身边看得也吃起惊来,不解道:“于青隼,他们不是去东边追你了么,怎么又来到我们白府?”
婉玉楼白他一眼:“你太容易相信人了,你在那里向我讲述你们家事时,树丛后确实有人偷听,应该就是这于青隼,他偷听了你说蓝月魔图,定然是提前赶来!”
果被婉玉楼猜对,当时,于青隼组织人,说要向东去追婉玉楼,但是突然看到身边不见了白少载,心下疑惑,又想到魔图探测处有一块神秘地方,更加有些不解,便让其他人先向东去,他则又折路返回到林中,正看到婉玉楼和白少载正在对话,当时心下大怒,本想跳过去,先打伤白少载,再擒住婉玉楼。
但是忽然听到白少载讲起了他们白家的魔图事情,便止住了,躲在树后偷听,把白少载的讲述一字不落地听下来。待知道了碎月城白家也有一块魔图时,便改变了主意,寻思道:“这样一击之下,虽然能把白少载击伤,但是即使是凭我七魂之体,也难擒得住婉玉楼,倒不如,先去白家抢了蓝月魔图,那样我加以修炼,再加上我的七魂之体,到那时,婉玉楼如何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也是正他正在打这主意时,突然婉玉楼猛回头喝道:“谁!”一时惊吓之下,让他连忙躲走。暗暗魔图传音,找到了莫虚子,他两个一起便先赶到了碎月城。
这于青隼过于小瞧了白家,只想他们当年脱离遮月族地时,不过是七八阶的魔阶,现在又能厉害到哪里去,才天色未黑之下,就隐了身型,去到白府,想要取出魔图。
却哪知被人发现,背后里一个突袭,于青隼看到了魔图攻势,方知小觑了白家,使用七魂去挡,两人魔魂相撞,竟然形成翻天之势,于青隼借机逃到空中,而也被发现他那人追了上来。
白少载气哼哼道:“亏我白白信任了于青隼,以为他是个垒落之人,却在背后里暗算我们白家……”听得婉玉楼心里好笑,暗道:“是你太天真,不知世间险恶,人心哪能轻信!”
白少载继续道:“幸好被我堂叔发现了这厮,没有让他偷走了我们的魔图!”
婉玉楼心里又忖道:“原来他就是白玄天的儿子,白少阶的父亲,果然那魔图修炼魔魂厉害,只是白玄天的儿子就已经这般厉害!”
一边想,婉玉楼和花女一起,飘身躲到了西北王牌房脊之后,远远地观看,那于青隼见逃不开,嚎叫道:“既然偷你们魔图不到,我便来抢!”口里说时,双手前推,涌涌六色魔图直涌出来。
婉玉楼在这边观看时,却那白少载也自空中落下,也和婉玉楼一起向远处观战。一时让婉玉楼心里不解:“他家招了贼,怎么这孩子还如此悠闲?”开口问道:“你不去帮你堂叔么!”
白少载微笑道:“不用,于青隼的能力我知道,只是比我稍高一点点而已,怎么能是我堂叔对手,虽然我堂叔很少和我交手,但是在魔界也是响当当的名气,谁人不知碎月城主白凤鸣!”
婉玉楼心里暗道:“原来白玄天的儿子名叫白凤鸣,这白少载如此信任他堂叔,想必是有些真本事!”便伏在房脊后仔细去看。
只见那白凤鸣双手也向前推,手前魔魂铺出,组成了魔图形状,直向于青隼而去。虽然同样是魔图,但是这白凤鸣手里用出,却比白少载更盛七分,每一条玄奥纹路,都晶晶泛出白光,而且那蓝色之月这也更加明亮,暮色之下,照得全城都亮起来。
虽然于青隼那六彩魔魂猛烈,但是却道道在那魔图里湮灭了,而且眼看那图上月光也快照到于青隼身上。逼得于青隼没有办法,只得闪身向后去退。连退了几次,才算躲开。虽然出手攻出一记魔魂,但是多半在那魔图中又湮灭了。不得不再次向后去躲。
虽然于青隼厉害,但是在那魔图面前,只有败逃,难有还手的机会,而且因为那魔图被白凤鸣越使越大,铺在大殿上空,眼看于青隼逃开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
“便不信斗不过你这小后生!”于青隼恶叫一声,闪开了数条魔图丝条遮卷,猛地纵起,把六彩魔魂凝聚成一只扑天大凤,“唳”一声叫,向白凤鸣直啄而来。
婉玉楼远远地看在在眼里,心里暗道:“果然是这于青隼厉害,才处六魂之体短短几月时间,就能达到魔魂凝物的地步。”但是刚一感叹,又是一惊。
因为她看到了那彩色之凤扑过去时,却被那魔图上的蓝月迎住,那半圆之月连着几个旋转,重重把那扑来的魔魂之凤搅得粉碎。虽然离得远,但是明显也能感觉到于青隼脸上有惊恐之色。眼看那魔图又节节向他卷过去,于青隼也没有办法,只得一边使用魔图阻挡,一边向高处去闪。
婉玉楼连连看了几眼,倒吸一口冷气,暗暗道:“原来我也犯了和于青隼一样的毛病,小看了白家人在魔图之下的修炼速度。虽然我比于青隼强一些,但是而对这样的魔图攻击,再过不久,我也难有躲处!”
忽而又想:“这白凤鸣只是白玄天的儿子,便已经这般厉害,如果是白玄天,自然还要比他高出许多,虽然我使计来到碎月城,但是无非也就是和于青隼一样,去抢那魔图,如此情况下,而对白家人,我如何抢得过,弄不好,不但我抢他们魔图不到,我们手里的魔图也归了他们去,白玄天奸狠无比,可非是他这个堂孙子可比,到那时,不但丢了魔图,我再有个好歹,戴天也没人救了……”
想到这时,婉玉楼已出了一头冷汗,忽而东边去看,看到一轮圆月已推上山头,,心里更是大吃一惊,原来只顾赶来碎月城,没算日期,今天正好是十五月圆之夜,按白少载说,正是白玄朗走出魔图的日子,他能在魔图内修炼,相信他会比白玄天还要厉害……
刚想到这时,突然却听前面那所大殿里有声音传出来。一个道:“哥哥,怎么我这次一出魔图,便如此热闹!”
另一个道:“有一个人不知从哪里知道了我们魔图,想要来盗,被凤鸣发现,追了上去,在上空打了起来。
听见这声音,婉玉楼几乎失声惊叫出来,虽然时隔已久,但是也能听得出,这两个声音,正是白玄天和白玄朗兄弟,果然是月圆之夜那白玄朗的魔魂出了魔图。
又听白玄朗声音道:“哪个这么大胆,既然他知道了我们白府的魔图秘密,便不能让他走了,若不然,让他走漏了风声,我们白家会有极**烦!”
白玄天道:“我也这样想,但是我生怕他们调虎离山,所以我只让凤鸣去追,我却不敢离开,既然你出来了,你便合到你身体之上,上去把那人结果了,只是你要小心,我感觉那人,像是我们的一位故人,但是他却是女儿身体,而且是七魂之体。”
“大哥放心,我上去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白玄朗声落不多时,婉玉楼就看到一个魔魂御体,自大殿内飞跃而出。
月光之下,婉玉楼看得真切,飞上来那人,正是当初战死时的白玄朗,虽然时隔已久,但是白玄朗那模样却和当初无二般区别,想来是他一月只用一次身体,所以这些年模样未变,还是当初近二十岁时候。虽然他模样未变,但是那身下御体魔魂却多得吓人,堆堆叠叠又形成虚影的魔图形状。
婉玉楼看在眼里,此人已是接近九九归一的魔阶了,我断然战他不过,而且达到这等魔阶,都可以随时感知周围环境,让他发现了我,想走也难走得掉,此地不能久留。
想到这里,侧头对白少载道:“那于青隼太过厉害,惹他不起,只有走了,你记住,见我之事任何人不能提起,包括你们白家任何人,若是见我之事消息走漏了,我就把这块魔图丢入恶海之内,你永远别再找到你堂弟!”
一边说,便轻轻地魔魂飘开,向后退去。
白少载不知婉玉楼真意,不解起来,回头道:“你不要怕,那于青隼虽然厉害,但是过不了多久就能被我爷爷和堂叔打败……”
不及说完,却婉玉楼已经向后飘出四五丈远,低低说了声:“记住,保密!”说时,指了指肋下的吞天裹。
白少载立即明白她的意思,生怕这位罗煞姑把堂弟丢入恶海,便不敢呼唤,看着婉玉楼拉着花女飞远。他却在房脊上疑惑自语:“明明眼看于青隼要被打败了,却还是让罗煞姑那么害怕,真是看不透,堂堂罗煞姑,也有害怕的时候,只是我堂弟被他掌握,我定不能对我任何人说见过她。”
正他嘴里嘀咕间,却白玄朗冲天一起,横着手推出来,手前魔图向着于青隼而去。
于青隼正在全力战着白凤鸣,突然看到一个不过二十多岁年轻人,跃上来,虽然年轻,但是那魔魂却十分骇人,心里还没适应,就见他那魔图推来。
猛最大叫:“不好!”因为那魔图来时,远远要比白凤鸣使出来的闪亮粗壮许多,每一根线条都如树身般粗细,而且那蓝月也如实质一般,道道蓝光如剑,便已经到在了自己身前。
“嗡”然一声,那魔图横向里一卷,把自己裹在中间。此时婉玉楼已经飞行的远了,但是回头仍能看到夜空下那一片魔图,心里道:“这么强大的攻击,难道于青隼就此要交代到这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