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天炼魂院,院长炼魂室内,恭不逊正在盘腿打坐,突然看到一支魔魂箭羽投来。恭不逊道一声:“那沈匡真是啰嗦,什么事都向我密报一下。”一边口里怨着,探出魔魂去,把那箭羽招来,摊开魔魂,便听到了魔魂中包裹的声音。
听完了那声音,顿时脸色大变。原地里再站不住:“竟然有这等事,我要去看一下明白!”走出炼魂室,魔魂御体飘起来,飞东而去。
他那魔魂御体,飞得也快。“呼呼”几下,便已经到了云魔宗上空,低头向下去看,便见升龙顶后有许多人向一座高台上慢慢地走动。便在身上分出一道探测魔魂,浮到低处,要对下面探测个明白。
初一看到那试阶台时,吃了一惊:“啊,怎么真的有孟千秋魔魂,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但是探测魔魂连连探测了几下之后,便笑出来,口里再道:“我这个二师弟也真是了得,竟然想出这方法。”
紧张的神情也舒缓开来,便也不在上空多作停留,魔魂御体,悄悄离开,飘西而去。
眼看太阳西斜,一天时间即将过去,除了先前纠出的两个弟子,之后又有十几名弟子被甩出来。秦恩贾在空中看了看,所有的弟子都已经上到了试阶台上,但是在试阶台上向上去,却是时间颇慢,在所有弟子中,即使是魔阶最强的飞豆豆等人,也只是才到在第六层魔阶,其他的弟子更差了。
秦恩贾心道:“本来试阶应不是真正目的,而是为了找出意图右道魔图之人,现在就应该停止试阶,赶快把那纠出来的几十个弟子细节盘问,看看他们是如何知道我院中魔图之事的!”
想到这里,便在空中落下来,走到一面石桌之前,伸手在桌面上一抹,原来戴天在建这座试阶台时,也是可以控制的,而控制的总机括就是这张石桌。
随着那石桌面出现变化,“嗡”一声,便见那试阶台上所有人都茫眼四看,因为现在阵法已退,机关也都关闭了。刚才是在另外一个空间,想要向上一步都难,现在突然缩小,怎么不让他们眼光迷茫。
秦恩贾道:“本次试阶结束,所有弟子现在所在台上阶位,既是自己的魔阶。孟执事,为众弟子印阶。”
原来在云魔宗,为了激励弟子修炼,所有弟子在宗内的地位,都是以魔阶高低而论,每一次争阶之后,自己在宗内的地位也都会变化,而自己阶位的标志就是印阶。
便见孟乔三伸手出去,魔魂挥出,从下至上,每一层的弟子上印上了相同的图案。分别是:
第一阶为角士之阶,印兽角上扬图案;
第二阶为斗士之阶,印兵器交叉图案;
第三阶为猛士之阶,印磐石屹立图案;
第四阶为狂士之阶,印风扬九天图案;
第五阶为修士之阶,印尘珠微聚图案;
第六阶为莽士之阶,印天苍地葱图案;
第七阶为魔孚之阶,印闪电魔眼图案;
第八阶为魔罗之阶,印风云伏拜图案;
第九阶为魔尊之阶,印手握乾坤图案。
魔界之内,自当初魔宗改造之后,共分为九阶,既是三魔六士,而在台上的弟子们,角士之阶上面没人,上面两队没人,只是从第二阶到第七阶,当然,第九阶,还有戴天和婉玉楼。孟乔三施出魔魂去,分散开来,一一都把应对的魔阶图案印在弟子后背上。
印阶完毕,秦恩贾片刻也不耽误,带了沈匡及几名监宗长老,让戴天和飞豆豆等人也一起,便往关押那弟子的石室而去,打开了石室之门,只见那十几名弟子,都在栅栏内角落处盘坐,看到秦恩贾几个走入,急忙站起身来,一脸惊恐。
只见这十几个弟子的服饰,一共只有两种。在外界弟子进入云魔宗的时候,完全可以穿戴原来所在宗派的服饰。他们的服饰分成两种,也就是说,是来自于两个宗派。
因为那十几个弟子,都在铁栅栏内,魔脉又被封了,身体也被缚了,所以也只是惊恐,想逃也难逃得,想求,又难求得出口。
秦恩贾隔着栅栏道:“你们都是以什么宗派弟子进入云魔宗的?”里面的弟子分作两派,嚷叫着答道:“我们是复魔宗的弟子,我们是狂殿弟子!”
虽史十几个人说得乱糟糟的,但是也能听得清,听着这两个名字,飞豆豆心里暗道:“复魔宗和狂殿也是不小的宗门,复魔宗是真正的魔祖后裔,一尺想要把魔界变成黑天魔祖时代,但是再无魔祖那样的人物出现,所以也只是有心无力;狂殿则真正的应了他们的名称,全殿之人个个皆狂,曾经以八人之力,挑战了数万人的大宗门。只是这两个宗门,是如何知道云魔宗有右道魔图的?”
秦恩贾也是脸上一惊,但转瞬就平静下来,又隔栅栏问道:“你们是如何得知炼魂院右道魔图之事的?”
十几个弟子刚想又乱吵吵地说,秦恩贾用手一指一名复魔宗服饰的弟子道:“你先说!”那复魔宗弟子道:“说来我宗得知炼魂院魔图的消息,不过是数月前的事。那一天,我们宗门前面来了一人,顶雪而跪,说是有大事求见我们复魔宗主。当时,我宗守门人看他魔阶不低,问他宗门时,那人道:‘他是云魔宗的人!’”
听到这里,秦恩贾脸上变色,着急问道:“云魔宗的人,他是什么名姓?”
那复魔宗弟子道:“云魔宗也是超级大宗门,我们复魔宗如何敢得罪,因此门人向里通报,报纵了我们宗主。我们宗主也连忙把们请到宗内,换了衣裳,喝了热茶,问他姓名时,那人道:‘我姓韩,名叫韩夺!”
只说这一个名姓,便让戴天大惊:“难道便是在三角州我遇到的韩氏兄弟中的韩夺么,他去复魔宗做什么,云魔宗魔图机密泄漏之事,也和他有关么?”
听那复魔宗弟子接着往下道:“我们宗主极是不解,云魔宗因是炼魂院属下宗门,都是天下诸宗去求他们,他们让一个弟子跪到我们复魔宗门前,不知是什么事要来求。问那韩夺来意时,好却说:‘我并不是代表云魔宗而来,而是我个人有事相求复魔宗!’我们宗主又问他所求何事时,那韩夺道:‘帮我救一个人!’我们宗主问他所救何人。他说道‘救的是我的兄长韩邦!’
戴天听见,心里暗暗不解:“怎么,那韩邦大叔遇难了么,当初在三角州和他们分手时,他们还好好的,若说是在半路上被其他宗门所害,也不可能,因为在扩宗大会上,明明看到林山关和被自己催生魔魂的三名弟子,弟子们都已经回到了云魔宗,怎么他们兄弟又会在中途遇险?”
那复魔宗弟子继续道:“虽然这韩夺是以个人身份来求的,但他是云魔宗掌事,自然也是云魔宗欠下的人情,将来参加扩宗大会时,便有好处。当时,我们宗主就问他道:‘什么样的宗派这般大胆,竟然层对云魔宗掌事无礼,你说,什么地方去救,我倾全宗之力,也帮你救出兄长“哪知那韩夺却道:‘到云魔宗宗法狱去救!’”
戴天听得既惊且颖,怎么韩邦大叔被关进云魔宗的宗法狱!”左右想想,又在心里道:“是了,定然是我连累了他们,云魔宗和虹天炼魂院都视魔图为天大的机密,不让对外人道,偏偏是他们兄弟告诉了自己,定然回来被发现,下了他兄弟大狱!”想到这里,心里又有万分愧疚。
复魔宗弟子接着又道:“当时,我们宗主也吓了一跳,如果是外宗外门,既然是冒险,但是能让云魔宗欢心,也是值得,但是来云魔宗救人,不但得罪了云魔宗,而且也断然难救出去。当时我们宗主就连连摆手,对他道:‘韩魔掌所说之话,全当我半句也没听到,你却走吧!’说着,就差弟子要轰他出宗。哪知那韩夺却突然叫道:‘我并不是让你宗白白帮我救人,自然有一个天大的好处与你交换!’
我们宗主以为他在哗众取宠,便不理睬,只任弟子要将他拖出去,哪知那塌夺突然喊道:“可听闻‘右道魔图’么,宗主若是能答应救我兄长,我便把一条右道魔图消息告知宗主’。”
戴天暗叹道:“果然是韩夺大叔把炼魂院右道魔图之事泄漏出去的。”
那复魔宗弟子往下再道:“右道魔图,本就是魔界至宝,若是能得到这宝贝,自然这份险也是可冒的,便让弟子们退下,只留我们几个心腹弟子在旁边,去问那韩夺魔图之事时,那韩夺道:‘虹天炼魂院内,会向上发射彩虹光芒的地方,就是右道魔图!’接着他还讲了一段,他在三角州的经历,原来在三角州,已经有了一块魔图,结果,却被一名不知名的人得到了!”
听到这里,戴天也暗暗感激:“这韩夺大叔虽然泄漏炼魂院魔图之事不地道,但是对你自己却仁义,没有泄漏自己得到魔图,若不然,自己在云魔宗内,也会有很多人抢夺!”
复魔宗弟子道:“当时我们宗主倒吸一口冷气,思索多时,终于答应下来,便借弟子入宗的方便,进入虹天炼魂院,接近右道魔图,再想方法盗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