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看到那魔图虹光吐出,绝融也是一怔,心里叫道:“怎么回事,是婉玉楼要出来了么,她如何出得来……”疑惑不及解开,便见那魔图上的虹光大盛,冲天十数丈之高,整个阁内萦萦绕绕,全都荡满虹光。
绝融又在心里叫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和恭不逊进出这魔图之时,都是一道虹光把我两个送出来,便即吞回,怎么这次不同?”两次疑惑间,虹光已经把所有人裹住,婉玉楼和戴天便在虹光正中间。
陡见戴天一臂张开,对着恭不逊而去,应他手臂,虹光涌涌便已经到了恭不逊后背。恭不逊本来正想杀飞豆豆,但是突然间的虹光大盛,也让他吃惊,突然回头,便看到了那虹光袭来,本来现在众人都在虹光之中,只是推来的虹光更加浓密,暗道:“怎么会有这么强的虹光,阳傀和他相比,也是天上地下。”
情急之下,恭不逊也连忙挥臂去挡,只是沙地一声响,他晶晶魔魂虽然也裹来了虹光,但是在戴天那虹光之下,却抵挡不得半分,一触便散开了,虹光再推,左肩头上正着。
虽然只是打在肩头,却让恭不逊魔魂逆行,张开了嘴,一口血喷出丈余之高,扑倒在地,再难动弹。
飞豆豆、白少载都愣起来,只是痴痴地望着忽听水里一个女孩声音喊道:“戴天哥哥!”孟千秋看了一眼,心里长出一口气,道:“总算戴天出来了!”
因为绝融怀里抱着魔图,那虹光又向上升,戴天应巍巍站在他头顶,吃惊之下,便想丢了那魔图,但是终究不舍,竟然抱在怀里更紧。
突然却听婉玉楼喝道:“又是你这绝融!”应着喝声,一道魔魂向下推来。绝融知她魔魂厉害,明知难敌,忙撒手扔了魔图,滚身向一边去闪,亏得他躲得快,刚刚躲开,婉玉楼那魔魂便在他脚边炸开。
虽然绝融松散开了那魔图,但是双眼却直直盯去。正在盯得眼馋,突然又听婉玉楼道:“躲得了么?”虹光中又一道魔魂催来。
“列列”魔魂响声,才把他惊醒,连忙把手一挥,只见中了那‘摄魂蛊’地人,个个飞扑而来,出魂挡在他身前。戴天叫道:“姑奶奶不可……”婉玉楼哪管得了许多,只把手一推,“轰轰”魔魂便到。
虽然婉玉楼以一敌众,但是魔魂强催之下,竟然七八名长老先受不住,横跌着身体,向后飞去,撞到阁墙上再滑下来,便即不动了。
“好厉害这的魔魂,幸亏这些人替我挡住了。”一边在心里惊叹,再次挥手,中了摄魂蛊的秦恩贾及七八个长老,便向婉玉楼挥魂打去。
婉玉楼恶叫一声,刚想再次催魂而去,却被戴天拦住:“这些人中了摄魂蛊,姑奶奶不可杀他们!”一边说,抢在婉玉楼前头,把手推去,应手处,一道虹光向外波及。
虽然秦恩贾及众长老们的魔魂也颇为强大,但是击到那虹光上,却没有半点反应,眼看那虹光柔柔地催来,不但没有把秦恩贾及长老们震开,反而卷进了虹开光里。
绝融看得更呆了,原来他只是恐惧婉玉楼,但是现在看来,最厉害的应该是这位魔脉皆无的戴天,他不是没有魔脉么,怎么现在却能控制这虹光?他哪里知道,戴天的魔脉早在这虹光感召之下,全部恢复,也不用再让他催化“元魂丹”。
戴天把秦恩贾众人卷进虹光里,另手一拂,点点虹光在他们身边一绕,却听得秦恩贾等人“啊”地一声大叫:“我怎么了,我都做了什么?”
戴天在虹光飘荡中道:“秦院长,你们中了绝融的‘摄魂蛊’,心神被他所控,现在我替你们解了。”
秦恩贾愣神之间,又向上去看,喜道:“戴天,你魔魂恢复了么?”戴天微笑点头。秦恩贾再叫一声道:“好你个绝融,我定然和你拼了。”他身边的长老们也个个道:“对,他和拼了!”
涌着魔魂便往绝融扑来。但是刚向前走两步,身体再难动得了半分,原来是面前一道了虹光住,虹光虽柔,竟然让他们再难向前,又转头向周围去看时,原来那虹光里,都有波波纹路。
又抬头去看载天时,只见他虚伸五指,似是在对虹光控制,秦恩贾及众长老愣起来。却听戴天道:“你们先保护好老院长,这里的事便交给我了!”
虽然秦恩贾等人解释不通戴天因何如此,但是能帮自己解了绝融下的蛊,又能控制这些虹光,定然已是不凡。虽对绝融有气,但也没有强行,退回去,护在孟千秋身边。
正在这时,忽听,道门外有人道:“阁内的狂徒听着,我们已经把这阁包围,知趣的快快走将出来!”声落不久,便见两走入阁里来,戴天转头去看时,却认得,正是沈匡和孟乔三。
原来,他两个发现宗法院劫狱之后,就知大事不好,便带着云魔宗众长老前来炼魂院报信,哪知还未到虹天阁,便听得阁内打斗的声音,到在阁外,更加看到门窗残破,定然是十分激烈的打斗。向围观的弟子们去打听,围观的弟子们只知前情,不知后况,只说有九个人前来盗取原石。
沈匡和孟乔三为保安全,先不闯入阁里去,而是先让众长老和在阁外布置了,好不让盗图的人逃走。一切布置完了,他两个才入里来。一进入便愣起来,只见阁内虽然打半得厉害,却没有几个死伤,更加看到了戴天和婉玉楼在虹光之中。
连连看了几眼,沈匡叫一声:“恩师!”飘到倒地的恭不逊身边,伸手去扶。孟乔三也猛地惊叫一声:“爹!”扑倒在孟千秋身前:“爹,这么多年,你的魔魂去了哪里?”
不待孟千秋回答,秦恩贾手指恭不逊把一切经过讲了。
气得孟乔三恶骂一声:“我便说这恭不逊就不是好人,偏偏你们都不听我的!”原来这孟乔三本是孟千秋的亲生儿子,素来便和恭不逊不对付,孟千秋魔魂消失之后,他一气之下,便不在炼魂院,到在云魔宗自降身份,只做了一个魔执。
气愤之下,孟乔三一魂便向恭不逊击去,却被沈匡一魂迎住。
恭不逊在沈匡坏里,声音虚弱道:“好弟子,你来的正好,眼下你听我的么?”沈匡道:“你是院长,又是我恩师,我如何不听你的?”
“好,你听我的就好!抱起我来,随我一起杀出重围。”
沈匡先是一愣,心里不解挡:“我恩师是院长,怎么却要逃出这里?”又听恭不逊恶叫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呀!”沈匡虽然心有不解,但是平时听这位恩师的话惯了,双臂上魔魂轻绕,托起恭不逊,向前就走。孟乔三叫一声:“恶徒休走。”过来挥魂就挡。却听恭不逊忍痛道:“阳傀过来护我。”
唐明阳空中横飞过来,一道七彩虹光,向孟乔三就击。秦恩贾知这虹光厉害,如果击到孟乔三身上,他定然难活,也飞扑而来,一侧里去击那了虹光。
一击,虹光歪了去,没有打在孟乔三身上。恭不逊也不意和他们缠斗,只想早些离开这里,便让唐明阳在头里开道,沈匡托着自己跟在后面。
戴天对于恭不逊罪行早已知道,怎么肯放他走,应着出手,向着唐明阳拦去。虽然唐明阳厉害,但是要向往前面走,竟然也身体不畅。戴天却吃惊在心里:“这样石头一样的人果然了得,不但出魂时光呈七彩,而且我使用这虹光竟然拦他不住。”
当下,又把手臂一震,道道魔脉向外催着,加大了魔魂的浓度。
恭不逊被沈匡托着,向前去瞧时,只见阳傀周围的魔魂渐渐的浓密起来,以至再难向前走得动一步。恭不逊惊在心里,怎么这个戴天有这样的本事,看样子,要走时也难了,须得把这戴天杀死。他只道是戴天厉害,却没有想到,现在的戴天修炼成了“虹光魔图”。
当下里向唐明阳一声喝,再指着戴天和婉玉楼道:“阳傀,把这两个全部杀了!”
那阳傀转过身来,他没有自己意识,也不管对方是强是弱,只要有主人吩咐,他就只会执行命令。双臂向上一扬,一道七彩的虹光向着戴天就击。
因为戴天周围全部是浓密的虹光,眼看唐明阳那虹光击进来时,竟然晶晶地不见了,全部融入到浓密虹光中。恭不逊大惊。绝融来到他身边,伸手在他头顶摁了一下,道:“院长,你太不自量力了?”
被绝融那一摁,恭不逊竟然感觉身上魔魂又生,身体也能活动起来,连忙跳下身来,对绝融道:“多谢绝师相救。”
他们说话间,便见那阳傀已经连向戴天打了几魂,但是都击不到戴天身边。婉玉楼急起来:“哪有心情逗他玩耍,丑陋的石头人,杀了便是!”
说时,一道魔魂向唐明阳就击,但是魔魂击到唐明阳那七彩的虹光上时,不但没有伤得他,还震得婉玉楼向后一个趔趄,婉玉楼更怒,刚想挥魂再击,却被戴天拦住:“姑奶奶,这人本不自主,受了魔化,心神中宫被占,做了傀儡,已极是可怜。”一边说,便一掌向那唐明阳远远击去。
虹光涌着往前去推,却如彩色沙尘一般,足比唐明阳的强大数十倍,虽然唐明阳也出魂来挡,如何挡得住,“砰”一声,被撞得向跌两丈多远,落下身来,刚想站起,戴天又一道轻柔虹光掠过去。
绝融知道戴天所掠过去的虹光是魔化作用,暗道:“如果这阳傀被他解了蛊,回复了他自己心神,便我们这边失去了最强帮手!”
心下想着,便也一道魔魂抢出去,往唐明阳身上去掠,口里道:“‘蒙尘蛊’。”,因他和唐明阳离得近,戴天那虹光未到,他的魔魂先到了。
那道魔魂惊到唐明阳身上,便见他猛地飞身而起,身在空中,双臂张开,身上七彩虹光向释放,形成道道虹桥将他围住。戴天暗暗佩服:“果然是这绝融的魔化手段厉害,这一下,不但这石人自己的中宫意识更加压制,同时也让他的魔魂能力增强了,但即使如此,我也要试一试,看能不能剥去他的蛊层。”
便又手臂搅动,让周围虹光都向他手臂上聚来,连着搓动两下,再把虹光柔柔地堆向唐明阳。看着那虹光气势,绝融心里道:“这戴天,怎么魔化的手法也如此高明,他这虹光若到,有可能真的便把我的蛊给解了,怎么得了?”
转眼看到身旁的狂殿八主和复魔宗宗主,甩手一道魔化的魔魂向他们九人身上扫去,同时叫道:“‘天魂手’!”那九人,被他魔魂同时扫中,身体也同时猛地跃起,魔魂横溢,滚滚涌涌,御动着身体,直向戴天而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