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天来,婉玉楼和戴天单独相处,越发对戴天依恋,但是生怕整天缠着戴天被白少载看到,特别是把孟千秋救出蛹茧之后,更让婉玉楼更是不自在了。而且孟千秋曾亲口说过婉玉楼,说她身为姑奶奶,怎么能如此对戴天。为此,婉玉楼险些和孟千秋翻脸,幸好戴天极力拦阻。
婉玉楼倒也真怕别人言语,便不整日缠在戴天身边,但是她却想出一个奇异的方法,在戴天修炼虹光时,她也把魔魂寄出去,和戴天的魔脉缠绵在一起,这样魂脉缠绵,竟比依偎在戴天肩上还要舒畅,但是戴天正值青春少年,被婉玉楼一阵撩拨,竟然荡起春心来,以至这次险些走火入魔,倒真是亏得孟千魔魂卷音把他两个震醒,否则,真会有大危险。
婉玉楼自然也知道险些惹祸,但是又不愿认错,只是在心里又羞又怒,突然看到了恭不逊和绝融,正好用他两个撒气,所以那一魂击出去时,用满了十二分的力。
恭不逊和绝融同时惊叫一声,挥出魔魂迎击,但是慌乱之下,魔魂没有出全,再者,也是婉玉楼魔魂霸道,直催而来,竟然把他两个魔魂全部击散,余力不减,又击得他两个横抛出去,两丈之外落下。
孟千秋回身叫道:“帮我杀了那孽徒。”婉玉楼又逼前一步,再次举魂。恭不逊和绝融心下一凉,慌乱之下,魔魂使不出,身体也难闪得开。
正在这时,突然“轰隆”一声响,整个虹光世界为之倾斜,连着几下晃动,正是因为这虹光世界一阵晃动,竟然让婉玉楼那一击侧了出去,并没有击到他两个身上。
“怎么回事?”婉玉楼也心里吃惊,四下里看了一圈,也没看出半分端倪。恭不逊和绝融同时叫一声:“快逃。”爬起身来,恭不逊扬手一道魔魂,向虹光浓密处击去,虹光轻吐,把他两个裹住。
孟千秋叫道:“孽徒休逃!”飞身一跃,也向那虹光里投去。白少载叫道:“老先生,小心他们伤你!”也追着投入到那虹光里来。
眼见那虹光一吞消失,跟着四人的身影也跟着没有了。婉玉楼收住魔魂,看看四下里再没有了其他人,虽然心里的邪火没有发出来,竟然一时心情舒畅,笑道:“这下好了,真正这个空间里只有我和戴天两个,再没另外人打扰。”
转头去看彩虹顶上的戴天虚影时,只见他又恢复了傲然姿态,羞叹一声道:“天儿,是姑奶奶错了,险些让你走火入魔,不过,姑奶奶实在是控制不住,总想和你相依在一起……”
一边说,往虹光深处寻找戴天去了。
恭不逊和绝融出来魔图空间,旁边去看,正看到付留形,只见他手里正在拿着一块两尺见方的白石。绝融喜起来道:“你取下魔图来了么?”
付留形点了点头:“对,把他取下来了。恭不逊看得吃惊不住,问道:“你是如何把这魔图取下来的?”因为现在他已经和绝融成了一伙,自然也不会再阻拦盗图,只是不明白,这魔图自己曾也使用了多种办法,却难伤得这魔图。好是如何取下来的?
付留形用手向旁边一指:“是他帮我取下来的。”绝融和恭不逊顺他手指去看,只见水中飘着一团白影,蠕蠕动动,似雾似尘组合在一起,竟然一个小女孩的形象。
“她,他是什么人……”恭不逊不解起来,但是绝融却认得,连忙闪身向连旁躲来,叫道:“弱水之体!”
原来,恭不逊引着绝融进入魔图空之后,一时魔图外面清静了,付留形便动起手来,想要去把那白石取出,但是剜、剪、削、磨等等方法都用了个遍,却仍然动不得那魔图半分,让付留形心内大急:“如何是好,我向绝融蛊师保证得挺好,说没有我取不到手的东西,现在却难动得半分,如何向蛊师交代?”
正在焦急之间,忽听背后一声道:“咦,你也是弱水之体么?”吓得付留形心里一颤,回头去看,只见水里一团白影聚成女孩形状,问道:“你是谁?”
那白影聚成的女孩答道:“我叫陆习习。你在这里做什么?”付留形听她语意不像虹天炼魂院的人,才算放心。便也不再理她,专下心来去弄那白石。陆习习在旁边看得呆了,不解问道:“你在做什么,是要把这个东西取下来么?”
付留形因不怕了她,便答道:“是呀,只是这东西太结实,怎么也弄不下来。”他本是无意中的一句话,却听那陆习习道:“不过是把一块石头分开来而已,瞧把你累得。”
付留形也是病急乱投医,随口说道:“听你这话音,你把他弄下来是完全不费什么劲了?你能帮我么。”陆习习道:“我为什么要帮你!除非……除非你能知道我的戴天哥哥在什么地方!”
付留形也听绝融说过,戴天进入了魔图空间,心里暗道:“这个白影女孩在找戴天,他是戴天什么人?”当下口里应承:“正好我知道戴天在什么地方,如果你能帮我取下这石来,我便告诉你,你的戴天哥哥在什么地方!”
陆习习道:“戴天哥哥大概的地方我是知道的,他去了云魔宗我知道,他来了炼魂院我也知道,只是近来一月,我突然感觉不到他了!”
原来陆习习自从上次在痛心湖,强力出手救了戴天,打伤了浮南子,最后他也累得魔魂虚脱,再聚不成人体形状,沉睡了多天,醒来时,又在弱水中修炼,几个月来,弱水魔魂又增,他心理牵挂戴天哥哥,便来结找,因为他是弱水之体,本和寻常之水相连,只要有水的地方,她都能感觉到,因此戴天一路行踪,陆习习却也感觉个六七分。
但是自从戴天到在虹天炼魂院,进入魔图空间中,因为不在一个空间,陆习习突然感觉不到了,连日来,只得在心里焦急,只是绕在炼魂院周围的水域来游荡,保护魔图的石栏能挡得住别人,却挡不住她。刚才正在水域里转悠间,看到付留形的风魔魂身影,还以为他也是弱水之体,便来相看。
听到付留形所说,陆习习喜起来,道:“真的么,我帮你取下这石头,你便告诉我戴天哥哥在哪里么?”看到付留形点头,陆习习又道:“你闪开!”付留形本也没抱什么希望,便飘身身后退开。
他刚退开,便见陆习习把白水般手臂一扬,一道白色之水向那魔图底部扫去,只一下,便把魔图切下来。付留形喜出望外。抱起那白石,对陆习习连声道谢。陆习习道:“快,告诉我戴天哥哥在哪里?”
还不待付留形回答,便见恭不逊和绝融一起从魔图空中间逃出来。
突然听见这个白影女孩便是弱水之体,让恭不逊和付留形惊在心里,特别是付留形,更是吓得后脊梁直凉,因为弱水能腐蚀一切,刚才自己竟然和她近距离接触,想想就后怕,如果是这白影女孩有半点水花溅到自己身上,恐怕自己现在连半点魔魂也难剩了。
绝融在心里暗道:“天意,真是天意呀,弱水能腐蚀一切,刚才我还说若是有弱水便好了,竟然真的有一副弱水之体来帮自己,看来真是上天让自己得这一块魔图。”
正在心里感叹之间,忽然却听身后道:“孽徒,哪里逃!”接着便见那白石虹光一吐,孟千秋和白少载也跳出来。
恭不逊叫道:“快逃!”若只是一个孟千秋,绝融倒并不怎么害怕,但是见白少载也跟在后面,绝融哪里敢敌,自付留形口里夺过魔图,向水上便游。
绝融、恭不逊、付留形三人前面向水面上疾逃,孟千秋的魔魂和白少载在后面来追。陆习习看着五人向前去,有些不明白,暗暗想了一时,突然后面叫道:“你那透明人,你答应要告诉我戴天哥哥去处的?”后面也追了来。
这片湖域,本就没有多深,魔魂御体在水里走得又快,没一时,便浮出了水面。向残阁上面去看时,绝融吃了一惊,只见刚才还打斗得乱哄哄的场面,现在竟然静了下来:“果然狂殿和‘魔祖印’厉害,就么快就把炼魂院的人解决了?”
忽听身边的恭不逊道:“怎么可能是狂殿和魔祖印厉害,你再看!”一边说,携着绝融落到阁上残板上来,一边用手向四周地下一指,只见地上横七竖八,残余无数,狂殿八主和复魔宗宗主混千元也在其中,虽然这九人尚剩下一口气,但是却也身上多处是伤,想站起来也难,只是微细的**声。
绝融叫道:“整个炼魂院,也只有院长最厉害,你不在场,又有谁能同时把他们九个全部打伤,是秦恩贾么……”刚说到这里,转头向另一边去瞧时,只见秦恩贾也躺在地上,在他身边十几个长老横竖胡乱倒着,也个个只剩下一口气。
让绝融更加奇怪了:“看他他两边形式,不像是拼得两败俱伤,又是谁把他们全部打伤了?”
恭不逊向前用手一指:“是他!”指的正是那个石头模样的人,只见那石人在阁中间一块残板上站着,低下头来,似乎在听周围动静。因为绝融下水之时,这石人并没有在场,此时不解起来,问道:“他是谁?”
恭不逊却不答他话,而是摇头叹息道:“这个阳傀,竟然又有自己意识,我让他杀人,他竟然每一个人都留下一口气。看我如何惩罚他!”说得绝融心里不解,刚响开口再问,突然“轰”一声响,却见飞豆豆猛地现出身来,气喘吁吁向这边道:“恭院长,你终于回来了。这个石人是怎么回事,怎么正邪不分,不但把狂殿八主和混千元打倒,院中长老及秦副院长也不放过,幸亏我躲得快……”刚说到这里,忽见那石人猛飞身而来,七彩虹光向他背后便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