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段日子里,水镜就像个普通病人一般,老老实实的在鬼林里养起伤来。
在鬼林养伤的这段时间里,水镜的日子过得相当安逸,每天雪姬就像个保姆一样呀,陪在水镜身边,对他嘘寒问暖,把他照顾得妥妥当当,使水镜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
而青儿和花儿那两个丫头,又时不时的跑出来捣乱,老整些幺蛾子出来嬉耍水镜,每回都弄得水镜满脸黑线,不过也因此让水镜在养伤期间没有感觉到无聊。
时间过得很快,水镜在鬼林养伤也已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在雪姬的悉心照顾之下,水镜恢复的还不错,虽然身上还有一些伤没有痊愈,但已经不影响他的日常行动了。
水镜见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便决定去取回血泣剑,然后离开无极炼狱,去把他要做的事做完。
当水镜将想要离开的想法告诉雪姬时,雪姬却出乎意料的平静,没有任何的惊慌,她似乎早就已经做好了这一天到来的准备。
水镜本以为雪姬会阻止他,会挽留他,他在脑子里甚至幻想过雪姬抱着他,哭天喊地的叫嚷着不要他离开,可此时此刻,雪姬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雪姬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平静的看着水镜说道:“那好吧,祝你一路顺风。”
雪姬那平静的表情,和简短的话语,让水镜大跌眼镜,他木然的看着雪姬,问道:“那你明天陪我一起去取血泣剑吧,好吗?”
雪姬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水镜看着雪姬的背影。回想着刚才所发生的,与自己预想中完全不同的情况,此时自己的内心竟然出现了一丝失望,在这失望之中,还夹杂着一些不舍。
次日,雪姬便陪同着水镜前往噩魇的墓穴处。一路上,雪姬并没有流露出任何伤感的表情,依旧与水镜谈笑风生,反而是水镜看着雪姬,内心总有种隐隐作痛的感觉,使他无法正常的面对雪姬,对于雪姬的话语,他也只能草草的应付。
当两人即将到达噩魇的墓穴时,水镜隔着大老远就发现了插在墓穴上的血泣剑。
只见此时血泣剑的样子。和水镜昏迷之前的样子完全一样,剑身四周被黑色和血红色的邪气缠绕,两种颜色的邪气交错在一起,形成类似于气旋一般,将整个血泣剑围得严严实实,根本就无法看清剑身的样子。
水镜和雪姬继续向血泣剑靠近,当走到离墓穴还有十几米远的位置时,雪姬忽然停了下来。对着水镜说道:“相公,我只能陪你到这了。你一个人过去吧!”
水镜扭过头来看了看雪姬,发现雪姬的表情似乎有些痛苦,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雪姬皱起了眉头,沉重的喘着粗气,回答道:“相公,你可能感觉不到!那血泣剑正散发着一股可怕的力量。阻止外人向它靠近,我能走到这个位置,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实在没办法再继续向前了。”
“那好吧,你就在这等我吧!”说完。水镜便继续朝血泣剑走去。
一步一步,水镜离那血泣剑越来越近,他这一路不但没有感受到雪姬所说的那股可怕的力量,反而是让他感受到了血泣剑的招唤,他越靠近血泣剑,那招唤感就越强烈。
水镜终于来到了血泣剑的跟前,他看着眼前的血泣剑,忽然感受到内心有一股力量在涌动,那股涌动的力量,正在催促他赶紧将血泣剑拔起来。
于是水镜便毫不犹豫的伸手握住了血泣剑的剑柄,然后向上一拔,没有花太大的力气,便将那血泣剑拔了出来。
水镜将血泣剑高高举起,那缠绕在剑身上的黑色和血红色的邪气,瞬间腾空而起,直冲天际,然后消失在了云端。
缠绕在剑身上的两股邪气消失了,水镜将血泣剑拿到面前,仔细端详起来。
水镜发现血泣剑那血红的剑身之上,出现了黑色的纹路图案,之前他也发觉过,但当时图案太模糊,什么都看不清。而此时的纹路图案已经变的异常清晰,是一张张扭曲的面孔,密密麻麻的,让人看了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除了剑身上的纹路图案以外,水镜还发现当挥动血泣剑时,这把血泣剑还会发出一丝轻微的声响,这声响让人感觉像是有人在哭泣,又像是有人在哀鸣,听起来非常的压抑,非常的悲伤。
完全启封后的血泣剑,表现出了种种不祥的邪性,让任何看见它的人,都会对它畏惧三分,就连水镜也是如此。
不过当水镜手握血泣剑一段时间以后,一股强大的力量便从血泣剑涌入了水镜的体内,让水镜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他的内心开始狂热躁动起来。
雪姬远远的看着水镜,她目睹了水镜拔出血泣剑的全程,也亲眼目睹了那股不祥的邪气,再度出现在了水镜四周。
水镜忽然仰天长啸了一声,然后纵身一跃,一下来到了雪姬的面前。
雪姬看着水镜的眼睛,此时水镜的眼神,再度便得冰冷而有深邃,一股可怕的杀意在眼神中流转,似乎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全部抹杀。
雪姬因内心的恐惧,想要向后退去,但她还没来得及向后迈开步子,就被水镜一把抱住。
水镜抱住雪姬后,顺势将她紧紧的搂入了怀中,高傲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雪姬,说道:“女人,你刚刚是想逃吗?”
雪姬一听,内心顿时一颤,吞吞吐吐的回答道:“没…没有,我只是…”
雪姬的话还没有说完,水镜便吻住了她的双唇。
这突如其来的一吻,让雪姬惊慌不已,因为她再一次感受到了一股冰冷而又可怕的邪气,正通过水镜的嘴巴钻入到她的口中。
雪姬十分惊慌,她想要挣脱水镜,但无奈水镜的力道太大,她根本无力挣脱。
一阵深吻之后,水镜抚摸着雪姬的额头,说道:“女人,看你的样子,似乎并不高兴,就真的这么怕我吗?”
雪姬还没完全从刚才的惊慌中缓过神来,身子仍旧不自觉的颤抖着,她不敢直视水镜,低着头,说道:“相公,请恕奴家刚才失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