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元宝嘶吼,付葵充耳不闻。付葵眼睛血红,因为这莫大和突如其来的悲痛。元宝看着空间里翻腾的黑雾,付葵入了心魔了。
“看,我抓住了谁?你应该认识他吧。“强壮男人慢慢走进光罩,丝毫不被伤害。
他将手上昏迷的了知扔在地上,黑色藤蔓绞上了知,瞬间将他困的死死的。
黑袍人一挥手划开个大圆说道:“这里的所有人你都可以杀了,包括我。但是有一个人你不能动。“
“这个和尚?”强壮男人笑了笑,朝付葵劈了一剑,付葵暴露出来。
“还是这个小姑娘?”
付葵冷冷地看向黑袍人,虽然他带着恶鬼面具。那面具后面是谁?这不是很明显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不是朋友么!就算不是朋友,为什么如此对待我的家人?理由!我要理由!!!”
鬼面人一顿,“说得好像我认识你一样……”
“苏宁!”付葵闭了闭眼睛,不去看受伤的父母,“别装了,苏宁……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宁啊……”鬼面人欲摘下面具,叹了一口气,“真是一个美好的名字。可是我做不了苏宁呢……”
柳敬渊有柳老大夫的期盼,付葵付夭有父母的疼爱,了知有美好前途。而他,有一个做枭雄的爹,死的很惨的那种。苏宁理所当然的流落在外,被被人赶出京城的柳老大夫捡到,取名苏宁,变成了一个制药童子。
同样是孤儿,他活的小心翼翼。可是那一群人还是来了,谁知道是什么原因呢,一定要奉他做少主。可是也没见南山那群人怎么听过他的话,苏宁不傻,他知道他被当成了傀儡。
可是,四周被劫掠的人、被伤害的人一日日的增多,过过苦日子的苏宁知道饥饿是什么滋味,知道惶恐不安的感觉。被当做傀儡但是毕竟不是傀儡啊,傀儡不会有感情,傀儡不会有想法。
傀儡,不会有牵盼……
“我说了……”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了苏宁平静的脸,“她,杀不得。”
付葵没有看错,苏宁周围一直有淡淡不起眼的光圈。随着他话语落下,光圈变得耀眼,有什么飞出来带着极其耀眼的光束。付葵闭上眼睛,只听见身后痛呼一声。
强壮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付葵身后。
“哈!”强壮男人擦了擦嘴角溢出来的血迹说道,“你居然有这样的本事……为什么要受我所迫?”
苏宁淡淡的笑:“人呐,总是留有底牌,想着什么时候能打破这受人拮制的局面。”
一把刀环绕在苏宁身边,闪闪发光。它没有多余的装饰和刻意打造流线,只是平淡无奇的一把刀。
苏宁拿起这把刀,端详着说道:“我如果杀了你,麻烦就解决了一半。影鹊也能为我所用。只是……”
“苏宁!”付葵平息过来,大喝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同在一个屋檐下,有什么深仇大恨?你既然救我,为什么有伤害我的家人?”
“我劝过你的……”苏宁击掌,南山崖对面有小喽啰点起火箭,“既然你执意要来,那我们必然相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苏宁……”付葵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
“别再叫苏宁了!世上本无苏宁。如果能早点遇到我的部下,你的死活,你们的死活,与我何干?人,为什么要有牵绊?付葵,只要你死……”苏宁闪了闪发红光的眼睛,“抱歉,我冲动了。这把刀我还不能很好的控制。”
“莫羌刀!这居然是莫羌刀!”强壮男人很兴奋,抄手将一个氤氲黑色雾气的东西砸了过来。
苏宁闪身一让,但是那东西突然炸了开来,溅了付葵苏宁一身又一脸。
“哈哈哈!这趟出来真是不亏!就算没能找到破空兽,我回去也能得到莫大的荣耀!”
“那要是你死呢?”苏宁明显生气了。强壮男人痛苦的跪地捂心,血液不断的溢出来,那把刀被染红才显出了轮廓。
“什坤的强大不是你能想象到的……我不会死……就算我死了,我的兄弟也会循着腐菇香找到你们的……然后带回去荣誉!哈哈哈……”
影雀疯了一样尖叫起来,朝强壮男人涌过去。在付葵眼里,他像拼图一样,少了一块又一块。最终直至消失。
苏宁看着某一块天空,“莫羌刀让他兴奋是理所当然,但是他为什么还要带上你?可以告诉我吗?付葵。”
付葵深深看着苏宁,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她朝付天启曹月娥飞奔过去,苏宁不值得信任。但是她的爹娘还有付夭一定要救。
曹月娥趁着苏宁没机会逼迫她扔飞刀的间隙,扯下蒙眼布,一步一步慢慢朝付天启爬过去。付葵跑到他们跟前才发现,那地上铺满了一种毒蜈蚣。这种蜈蚣毒不死人,但是被它扎一下能让人在床上痛上一个月!
这个畜生为什么要折磨他们?!付葵想要救出她的父母,可是没靠近就被巨大的力量掀翻了。后翻的过程中她刚好看到苏宁朝她挥出那把古怪的剑……
“哼—”
痛呼声。
“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不会对你出手?”苏宁问。接着他又说道,“这世上的感情有几分真几分假?又有几分是经历得住磨砺的?你再看看的所谓的爹娘。”
付葵捂住手臂,那里流血不止,一跳一跳辣着疼。苏宁怎么会轻易让付葵救得了她的父母。付天启曹月娥此时正被困在一个结界里。付葵刚刚就撞在上面被掀翻了。
那里面的蜈蚣似乎收到命令,开始往付天启曹月娥身上爬,叮咬着。曹月娥死死抱住付天启,轻轻呼唤,但是付葵却听不见她的声音。可是明明蜈蚣爬行嗦嗦的声音她能听见啊……
“娘……”付葵哑着嗓子凄厉的喊出来。
“是你刺激了蜈蚣群,是你害你父母遭受如此苦难。”苏宁的声调听都能听出来笑意,“如果他们不是你的父母,或者你根本就没有父母是不是就没有这般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