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元宝瞬间变大,付葵付夭还是变小了?等到付葵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和付夭,都已经在元宝空间里了。
就在这时候,结界被撕拉开一个大口子!
空间里的金光躁动不安,显然元宝还没来得及吸收。当他挨了几下外界黑影的攻击后,整个人……哦,不!整个球变得透明起来。
付葵就看着七尾灵猫向前奔去,身形突然变大,脚下騰火。似乎感应到付葵在看着它,灵猫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转身飞向结界破损处。
那里,已经在往里面渗着黑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咔咔——”响亮的声音。
原来柳树妖自断了根系,获得行走的能力。付葵感觉到被牵引,枯黄的柳树枝将她包裹住,周围却发出耀眼的绿光。
这里,这柳树的怀抱里异常安全。一根翠绿的树枝被递了过来,紧接着付葵付葵发现她周围浮动着大大小小好些奇怪的东西。
“付葵,快把他们收进来!这可都是好东西,是外面这些精怪们凝结的种子!看……这个就是刚刚那朵金莲花的莲子,好吃又大补!”元宝止不住地欢喜。只要吃了这些东西,他就可以……
那柳枝似乎感受到元宝的恶意,立刻犀利地抽了过来,元宝晃了晃。柳枝将所有光点收纳在一起,摆放在付葵眼前。柳枝不断比划着,似乎在急切地交代什么。
这是在阵前托孤!
她付葵何德何能能承此大任,它们为什么又这般相信她?
“柳大哥说,让我们收下赶快走!这里要承载不住了!”付夭睫毛轻眨,对着付葵说道。
付夭刚刚有在问柳树,为什么要将种子全部托付给付葵。柳树调侃说,种子们跟着付葵比跟着他更有前途。
付葵,你到底是什么?
“啊!你竟然能够听懂柳树说话?”付葵很是惊讶,“它们会死吗?”
付夭似乎在和柳树交谈,“不会,这里原本就是一处结界混乱处。清心金荷维持这里微妙的稳定,现在它死了,结界自然会不稳。而这结界一面连接的是人间,另外一面连接的是……妖界咒地?”
付夭以前以为自己是个妖精,所以他特地收集了一些关于妖界的信息。妖咒之地,是个只进不出的地方,里面流放的全是无法杀死的大妖。
结界!
付葵心中一憾,自精魄出现后,结界也出来了么!邪魅花美男想向她传递的是嘱托,还是预言!?冷汗顺着她的背脊流下,这种被人看透并操纵的感觉真让人毛骨悚然。
付夭继续说道:“柳树精说,既然你拒绝了他们,那么他们的生死便与你无关。他们还会在结界消散,彻底混乱时,打通去妖界的路。毕竟妖界才是他们真正的家。”
付葵觉得很奇怪,“那他们为什么不自己找找种子,而是把它们交给我?”
“因为呀……”付夭看着元宝空间外由天坠地的精怪们,万分低沉地说道“回家之路,仅十存一二!”
柳树精突然变得像炸毛一样,树枝倒刺,不断朝周围边打着。付葵一行人也因此被砸远。眼前不断闪过彩光与虚影,一时间叫人不知身在何处。
当温和的太阳移到正空中,何家村东面的山林里发出了一声巨响,轰鸣声不断响起。从此,内山再无泉源。
虽然是金秋十月,何家村这带却是极其舒适的天气。一场细雨反而激发了万物的生机。这就让不少汉子进山打猎,补贴家用。上天虽然苛刻,但是不会总是辜负汲汲营生的苦命人。冒着生命危险打猎的人,他们的结果是可喜的。
当轰鸣声响起,山峦震动不断时,山里所有的人都是搞不清楚状况。有一个汉子却连连后退,眼中惊讶不已。他的眼前是一个正在律动的巨大光球。
不一会儿,七彩霞光褪去,露出里面包裹的真容,那是一个巨大的黑白珠子。村民瞳孔放大,无意识地张开嘴巴。他似乎反应了过来,捂住那未发出的惊叫,赶紧跑开了。
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可是他还是看到了!付天家的两个孩子在那古怪光球里,不知生死!
顾不得落下的野菜,这人连滚带爬回到村子里。
“付天家的!付天家的!”慌乱的敲门声。
曹月娘从外面回来,见到他很是不悦,开口就嘲讽道:“何睿你怎么了?跟丢了魂似的!”
一脸猥琐的何睿仍然惊慌不已,“,曹,曹月娘!曹月娘!你那两孩子死了!被妖怪吃掉了!”
“吱呀~”木门被打开,付葵带着付幺不解地看着。这个贼眉鼠眼的人真丑,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曹月娘听何睿这么说,又见两个孩子没有事。下一刻,她一巴掌就朝何睿招呼了去,“何睿你这赖三,竟敢诅咒我曹月娘的孩子!”
何睿仍然盯着付家子弟,似乎没有感觉到疼痛,“鬼,鬼……不,不!是妖怪!付天家的孩子是妖怪!!!”
何睿状若癫狂,疯了似的跑开。
一日无话,应付完曹月娘后,付葵和付夭昏昏睡去。
深夜。
“啪啪啪——”
“开门!柳小大夫在不在家里?”付葵家的门被拍的啪啪啪作响。
曹月娘披件外衣赶忙开门,门外站着个一脸焦急的妇人,“怎么了?你家谁出事了,巧姐儿她娘?”
“柳小大夫还在你家吧?我女儿巧姐白天去找何秀秀,回家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被惊着了。这会子高烧不断,脸烫的血红血红,人都昏过去了……”说到后面低低哭起来。
清晨,饭桌上。
“敬渊,巧姐那孩子怎么样了?”曹月娘问道。
“应该是受惊入了寒气吧,但是受惊入寒不会这么严重啊。我还是没有学到家……”柳敬渊很低落,他想着这样的小毛病都不能确诊,自己真的能考上供医肆吗?
“敬渊你别沮丧啊,有的时候病不单单是病,你这么小,一贴子药下去能让巧姐静下来睡过去就不错了!真的!”曹月娘安慰道。
“娘,为什么病不单单是病啊?”付夭夹起付葵烙的糙面饼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