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这腹黑的家伙才没这么好心呢
苗采潇在南宫睿的监督“鞭策”之下,总算是将玄术入门那十几页中的口诀死记硬背了下来,当时顿觉人品爆棚,这么高难度的连意思都不懂的四个字四个字的东西都能记到脑子里,让她自己忍不住骄傲了一把。
“看来,人的潜力是无限的,这么难我都能记住,很是不容易啊!”她一声感叹,然后眼巴巴的看着他等表扬。
但是她忘记了这家伙不但腹黑,高深莫测,若是心情不咋地,开起口来还很毒舌的撄。
南宫睿淡淡的扫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她,再示意的看了看外面昏暗的天色,嘲讽的道:“你倒是好意思这么自夸,也不看看现在外面是什么时辰了!几百个字而已,你整整花了两个时辰才记住,还不能算记熟,都能这么骄傲自满,我也算是极其佩服你的!”
“你不打击我会死啊!”一腔兴奋顿时因为别打击,就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似的,瞬间黯淡了下去,苗采潇噘嘴皱着眉头瞪眼看他。
“这不是打击,说的是事实而已,难不成你还要我歪曲事实?”
“什么叫要你歪曲事实!你知不知道,你们这里的这些文字,对于我们那里的人来说,就跟天文数字一样难懂,我能记住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事情。你不好好表扬我一下,给点奖励,还这么横挑鼻子竖挑眼,难怪没有人缘!”
“你做的好自然要奖励,但你现在连一个两岁孩童都不如,还讨要奖励,说得过去么?”
“是是是!您世子大人天赋秉异,人中龙凤,聪明绝顶,才华横溢……但你能确定所有人跟你一样聪明吗?要不,你随便从人群中找一个孩子出来,我倒要看看他们二十分钟之内能不能将这些都背诵出来并记熟!”苗采潇生气的囔道偿。
上学的时候,老师可是教过的,古文诗词必须要理解其中的意思,才方便背诵,这什么玄术口诀,一个字一个字分开来她都只能勉强认识,组合在一起,根本就跟天书一样,能花两个时辰把这些一字不差的背出来,她就已经觉得自己跟了不起了好不。
“啊!痛!你打我干嘛?我说的是实话!”头上被敲了一记,苗采潇吃痛的叫道。
此时,她忽然很怀念刚刚来时那时候没有五感的时候,怎么敲头都不会有什么感觉。
“你以为玄门之术是随便什么人都有机会看到接触到,还能修习的吗?”南宫睿冷颜道,“有这么好的际遇,你不好好珍惜,还总是推三阻四的,真是不成器。”
“呜呜~我是不成器,可也不是我自己想学的呀!”人家她只想抱着大神大腿做米虫来着,没有一星半点的野心啊!
“行,你不学也可以!”见她这么烂泥扶不上墙,南宫睿恨铁不成钢的忽然这样说。
“真的吗?”苗采潇立即眼睛一亮,但心里怎么有些怪怪的感觉: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那之前盯着她两个时辰,非要她将口诀背下来又是闹哪样?
不!不对,这腹黑的家伙才没这么好心呢!
“你会这么好心?”她将质疑完全表现出来。
“反正你不学我也没什么损失,不过,你的安全以后就不在我的保护范围之内了!牛头马面一旦察觉到你的魂魄存在,自然是要前来拘了你下地狱去的!而且,由于你不是我们这里的灵魂,下了地狱之后,必然要受炼狱之苦,刀山火海油锅之刑。
若是你还是以前的生魂倒也就罢了,入地狱之后,就会没有前世的记忆,五感也不再是人类的感觉,便是受刑,相对而言总是要好过一点的。
但现如今,你在人间流连许久,又有你那个什么系统帮忙,做好事完成任务的逐渐升级当中,你的五感神经便渐渐朝着正常人类的感觉发展,一旦受点皮肉之苦便感觉异常的灵敏,若是受地狱酷刑的话,那感觉就要比普通人类更加的敏锐许多!
说不定,你连第一道刑罚都受不住,便魂飞魄散,别说再转世投胎做人了,怕是想要投生成一棵小树小草的机会都不会有!
再者说了,就算是你硬挺着挺过了所有的刑罚,也不一定能够保证你游离在人间这么久,阎王爷会放你投胎转世,让你将功补过,在地狱中做一辈子的苦役都是极有可能的!
当然,这些的前提还是要是勾魂使者们能在无嗔之前将你找到,才有一线机会。
若是在这之前,你先被无嗔抓到,还不知道他要将你蒸了煮了,还是炼化成丹吃掉或者怎么的呢!”
说到这里,南宫睿停顿了一下,一脸的无奈道:“唉!我瞎操这个心做什么,有人不知好歹,宁愿下地狱或者被术士抓去也不肯吃一点苦,我算是穷操心了!”
南宫睿说这些话的时候,是连喘息的时间都不带的,苗采潇就算是想要插嘴说些什么,都插不进去。
这时候是越听脸色越白,强行镇定的瞪眼道:“南宫睿,你不要危言耸听吓唬我!我可不是吓大的!”
“我吓唬你有好处么?”南宫睿一脸不屑的道。
“你……我……”
“反正决定权在你那里,你自己看着办!只不过,我尽我自己的能力跟你提前打声招呼:虽然现如今我能够暂时的保证你的安全,却不表示别人不会成长,更不表示鬼差一直都是那么迟钝不会发现你的存在。因此,待哪一日,当我无力保全你之时,你不要有所埋怨!”南宫睿一正脸色道。
他今儿不过是想要吓一吓她,激她有所斗志,却没想到一语成谶,苗采潇真的落入地狱,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南宫睿,你真的是在恐吓我的吧,我可禁不住吓!”苗采潇哭丧着脸,脑海中放映影片一样的翻转着电视剧中看到的关于地狱的片段,只觉得头皮发麻,好像那一个个特效制作出来的场景就在眼前了一样。
南宫睿这回干脆不回答她了,只收拾收拾桌案上的东西,一副准备真的不管她的模样。
当他收拾好了,准备起身走时,感觉到小手指被一只冰凉柔胰给扯住了。
低眸看了一眼那只白皙小手,掩去眼神中流泻出来的笑意,再侧头看她时,眼中已经恢复一片淡然冷漠,也不开口,等着她自己主动。
“那个,南宫睿,我刚才就是随便发发牢***瞎嘀咕的!”苗采潇眼神流转着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就怕被他嘲笑,干笑了两声道,“我知道你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不让小道士或者牛头马面有机会抓住我,所以,我现在郑重的跟你保证,我一定会认真努力的学习,绝对不辜负你的栽培帮助!”
豁出去了,不就浪费一点脑细胞吗,总比下地狱受刑要强,也比被小道士捉住了不知怎么对付她要好吧!
权衡之下,她还是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一面。
“嗯!你既然有这个心,那就好好的修习吧!”南宫睿的声音还是十分的平淡,波澜不惊,没有起伏,好似方才督导鞭策她的热情,因为她之前的任性而淡漠了许多。
苗采潇听着心里怪没底的,扯着他的小手指晃悠了起来,凑上脸去撒娇的问道:“说话声音怎么这么古板沉闷啊,生气了?还在怪我烂泥扶不上墙?”
听她自贬,南宫睿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这丫头,关键时刻,倒是极其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
一手任凭她拉着,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的头,脸色缓和了许多道:“我没有生气,只是担心我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怕是不能时刻陪伴你身边,并一生护你周全!而洪阳大陆远比你以前生活的世界要复杂的多,我也无法确定除了术士或是阴界之外,还有多少的危险潜在。只有你学了保命的本事,才能多一层的保障,我也才能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心里多一份底。”
顿了顿,他接着道:“我们不妨将事情先想的更悲观一些,若是真有那么一日当危险来临时,你别说能够御敌,但至少能够自保或者逃跑,我便能多一成的把握保护你!”
“南宫睿,难得你想得这么周全,我以后都听你的!”被他这么一说,苗采潇不免心有戚戚,总觉得靖王府暂且的平静之下,似乎暗潮涌动得厉害。
不然这个总是看起来胸有成竹,运筹帷幄的男子不会这样慎重。
“决定了可不能再怕吃苦哦!”南宫睿决定丑话说在前头。
因为这小丫头实在是有些心性不定。
“嗯!一定!”苗采潇点了点头,又想到了什么,一脸谄媚的道,“那我偶尔抱怨一下应该不要紧吧!”
南宫睿不说话,只看着她。
她自己心虚的赶紧干笑着打个哈哈道:“嘿嘿,我也就瞎说说的,一定不会太过抱怨的!呵呵呵!”
“学习玄术需要的是灵气,而非普通人学武功一般辛苦,你只要用心,就足够了!”打击吓唬之后,南宫睿给她一点希望道。
“希望如此!”苗采潇闻言,精神陡然一振,只要不伤筋动骨的劳累,她想她还是能够愉快的接受的。
南宫睿无奈的笑了笑道:“好了,今儿你记这些口诀,也着实有些累了,也该给你一些奖励,以资表扬!”
“真的吗?什么奖励?”一听奖励,苗采潇立即眉开眼笑,撒欢的问道。
南宫睿眸光一闪,被她牵着的手化被动为主动,转而包容住她的整只小手,轻轻一带,便将她整个的拉进了自己的怀中,俯身而下,在她的呆愣中,覆上她的唇,极尽缠绵……
――
苗采潇现如今身上的灵力有多少,南宫睿并没有明白的跟她说明,只每日下朝之后,只要不被太子赵之贤拉出去做挡箭牌,他便会立即回府教导苗采潇修习。
而苗采潇也从一开始的没有任何头绪,渐渐的融入到了自得其乐的氛围当中,因为她觉得当自己身上散发出灵力之时,她的身子要比以前更轻盈舒坦,真的好似要羽化成仙了一般。
话说出口的时候,便被他当头敲了一记,她立即委屈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干嘛无端端的要打她。
“若是真羽化成仙了,你还能跟我撒娇耍赖么?”不知为何,他不喜欢听到她这样讲。
明明,他明白她只不过是用这样的形容词来形容她此时的感觉,但心里就是很不舒服,好似她真的会就此离开一样!
南宫睿啊南宫睿,你可不能真的被儿女私情给牵绊住了,于你将来可是大不利啊!
“我就是打个比方而已!”苗采潇噘嘴,然后抱着他的手臂撒娇道,“而且,羽化成仙有什么好的,没有七情六欲,不能谈情说爱,不能欣赏美男,不能抱着你睡觉,那多委屈啊!长生不老虽然是世人所求,但是每天没有你的陪伴,没有质量的生活,那我宁愿做只小鬼,每天缠着你就好!”
“出息!”南宫睿责了一声,眼里却冒出了笑意,“你若一辈子都是小鬼,那我如何传承靖王府的血脉!”
“吼吼,原来你说喜欢我是为了给你传宗接代啊!”她不满的嘀咕,但是脸上却浮上了红晕。
为他生儿育女,似乎是不错的主意呢!
“不然,你希望我与别的女人生孩子么?”南宫睿的心情似乎不错,极有兴致的逗弄她。
“你敢!”她立即瞪目叉腰成茶壶状。
“不敢!不敢!有你便已是诸多烦恼了,再要招惹别的女子,怕是一生不得安宁了!”他玩笑道。
“哼!说得我跟母老虎似的!”她娇嗔。
“嗯!我家潇潇怎会是母老虎呢!”南宫睿一脸正经的道。
就在苗采潇觉得这话很是受用而美滋滋之时,又听他道:“不过是只母老鼠而已!”
“南宫睿!”她叫。
他无辜的道:“你看,如此叽叽吱吱的叫唤,可不是小老鼠一只么!”
“那你是公老鼠!”她不甘落后的皱鼻。
南宫睿倒也没生气,而是忽然很认真的“呀”了一声。
“干嘛?”她不解,做好心理准备等着他的惊人之语。
“看来我的将靖王府更加扩大了!”南宫睿整色道。
没等到惊人之语的苗采潇一时没反应过来,茫然的问道:“为什么还要扩大靖王府,我现在每天飘来飘去的就觉得走完整个靖王府都累得慌了,要是再扩大,岂不是一天都走不完啊!”
“老鼠生崽不是要生一大窝么!我不努力为下一代打拼,岂不是要让小崽崽们都住露天啦!”南宫睿一边说着,一边露出笑意。
他笑起来当真是十分好看的,若将倾国倾城用在他的身上,她都觉得一点儿都不过分,只是这样的笑意往往是昙花一现而已。
苗采潇霎时看痴了眼,傻傻的盯着他的俊颜,怎么也看不够,此时的心情完全释放钦慕的小泡泡,都不去在意他真的将她当成小老鼠了。
倒是南宫睿,有些不习惯她的安静,且被她看得心神有些乱,抬手轻敲了一下她的脑门,难得也带着点羞涩道:“看什么这么入神!”
“看你啊!”苗采潇盯着他,眼神中扩散出来梦幻的小泡泡,“南宫睿,有没有人对你说过!”
“什么?”
“说你长得比天上的神仙还好看!”
“咳咳!那是形容女子的!”南宫睿轻咳,有些受用,又有些好笑:把他比作天仙吗?还真是不知作何感想了。
“有女仙,自然也有男仙啊!你就像是小骨的师傅,古道仙风,谪仙临世,若是换上一成不变的白色衣衫,衣袂翩翩,仙风道骨,绝对比小骨的师傅还要高富帅!”小泡泡越飞越多。
“小骨的师傅?那是谁?”南宫睿的脸色稍稍凝了凝,心里有些反酸。
“就是长留山的白子画啊!”苗采潇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当初看花千骨的时候,她心里刻画出来的另一半,完全就是照着白子画的原形来想象的。
嗯嗯!现如今看到现实存在在她眼前的人,顿时又觉得白子画算不了什么,她家世子爷才是人世间第一美男子,那什么潘安宋玉,统统靠边站吧!
“长留山?白子画?”南宫睿皱眉,“没听说过!”
“嘿嘿!你当然没听说过啊,那不过是小说中的人物而已!”苗采潇吸着口水,“都是虚构的,他们一个都没有你好看!”
原来是不存在的,酸溜溜的心情缓和了不少,他又一脸正经的道:“瞧你这样子,还有点大家闺秀的矜持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也不嫌脏!”
“我又不是大家闺秀,我就只是一小鬼儿!”苗采潇眼睛还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乐呵呵的继续保持流口水状,忽然有了个很二的想法叫道,“南宫睿!”
“什么?”
“我能主动亲你吗?”
“……”
“唔唔……”
她好想试试自己主动啊,但是怎么又变成被动的了呢?
一吻既终,南宫睿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放开了她,看着他氤氲迷茫的眼神,以轻触她的额头来缓解内心的叫嚣,然后哑声道:“记得别用这样眼神看着男人,没有几个人能够抵挡这样的诱或的!”
“那你呢?也抵挡不了吗?”她玫眼如斯的看着他,眼睛里是一圈一圈撩动人心的涟漪。
“对!”他的声音越发的黯哑。
话落,猛然感觉到一只小手爬上了他的胸口,微凉的触感即便隔着衣物也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震撼。
“潇潇,你做什么?”他一把按住她,眼眸危险的半眯着:这丫头,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
她知道此时的男人最是撩拨不得吗?
“没做什么呀!”她吃吃一笑,口是心非,“只是想要试试而已!”
“呵……”他惊喘一声,道,“有些事情可别轻易尝试,后果不一定是你能承担得了的!”
若是可以,他也愿意让他一试,因为他也想要知道她于他而言,究竟代表着什么。
但是,却不能!
所以,即便他看出她是真心的,他也没有再让次继续下去,而是转成正色道:“好了,不玩了,继续修习吧!就你这猪脑袋,我怕你不勉励就会忘记了!”
“南宫睿!”她陡然觉得心里一空,不依的唤道,心里更多的是不确定:这表示他其实不如自己喜欢他一样的喜欢着自己吗?
毕竟,当一个女人甘愿现出自己的时候,是对这个男人已经爱到深处。
但一个男人若是在关键时刻拒绝女子的主动,是不是说明在他心里,女子的分量并不重?
“呀!痛!”头上忽然又被敲了一记,她呼痛的瞪他,“你又打我!“
“打你是打掉你小脑袋中不必要的东西!”他乘势放开她道。
“你又知道我脑子想什么了?”她没好气的反驳。
这男人,一点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就你这么简单的小老鼠的脑子,我还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啊!”他怜惜的抚摸了一下她的头,语气柔和了几分,“当一个男人拒绝的时候,便是表示他在意她,不想她再没有名分没有保障的时候便毁了自己!所以,你不要胡思乱想,知道?”
“你的意思是你是真心喜欢我的!是因为爱护我,爱惜我,才没有继续下去的?”颓然的心再次活跃了起来。
“咳咳!”他却以轻咳来掩饰方才那番话的解释,顾左右而言他的道,“好了,快认真的把方才学的口诀和操控灵力的方法复习一遍吧!温故而知新,知道么?”
“南宫睿,你别逃避啊,快说是不是这个意思啊!”
“……”
“南宫睿!”
苗采潇追着要答案,门口却有人煞风景的禀告:“禀世子,南宫骞趁夜翻墙而出了!”
“父王的人可知道?”
“似乎因为以为他身子还未好全,而没有盯得那样紧迫!”
“无妨,让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