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宝贝儿子要吃
陪着耶律画儿在镇北王府的院子里停留了一段时间,赵之齐就以不让耶律画儿睹物思人伤心,回了耶律画儿的玲珑阁,又哄了耶律画儿睡着,这才出去与文宇碰头。
“如何?”赵之齐急切的问道。
文宇行礼之后,面色凝重的道:“回禀皇上,事情恐怕有些棘手!撄”
“怎么说?”赵之齐肃颜问道。
“镇北世子的院外设下了结界,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没有强行突破进去查看世子的情况!就直接去了镇北王的院落,发现他的住所也同样设下了结界!”
“你是说,镇北王手下也养了术士?”
“是养了术士,还是与术士勾结,暂时还不得而知!现在能断定的就是,这些术士在镇北王府应该已经有一定的年月了,而且,藏得极深。因此主子才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存在!”文宇凝眸道。
“术士中那些败类的事情,是你们玄门内部的事情,你立即传信给阿睿,看他定夺!”赵之齐道,眉头却皱的更深了,猜测着镇北王与术士相连,究竟有什么目的。
“奴才已经传信回去了!”文宇实话说道偿。
“嗯!”赵之齐赞同的点头,“还查出什么来吗?”
“再有就是镇北王妃的事情了!”文宇下意识的朝着耶律画儿的卧房看了一眼,凝重的道。
赵之齐也不由顺着他的视线,往后看了一下,沉声道:“说吧!”
“奴才找到一个曾经在镇北王妃小厨房烧火的仆妇,运用玄术偷窥了她的记忆,发现镇北王妃最后吃的一碗血燕羹里是被人下了毒药的。当时那仆妇偷懒在小厨房柴堆的后面打瞌睡,听到了响动,偷偷看了一眼,看到有人在血燕羹里放东西!因为她本身就是在偷懒,因此,即便是怀疑镇北王妃的死就跟那个她偷看到的人下的药有关,也没敢出声!”文宇道。
“情理之中的事情!”赵之齐道,“她更多顾虑到的应该还是镇北王妃在府中已经名存实亡的存在,不可能为了一个死人都丢了自己的性命!”
“皇上说得是!”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有效的证据吗?”赵之齐问道。
“其余的就没有了!镇北王妃院中近身伺候的侍女嬷嬷,都被镇北王借口以没有好生照顾镇北王妃而一并杖毙殉葬了!”文宇捏了捏拳头道,“镇北王向来杀伐果断,十分的残忍,跟镇北王妃亲近的自然不会留下!”
“那驻府的大夫呢?”
“除了眼下正在给小世子治病的那一位,之前只要接触过镇北王妃的都不是暴毙,就是请辞了去,但那些请辞的估计也已经被灭口了!”
“这像是镇北王的手段!”赵之齐长长的深吸口气道,“好了,朕知道了!辛苦你了,先下去休息吧!明日开始,我们还有场硬仗要打!”
“是!”
――
翌日,用过早膳,镇北王就安排了车驾,陪着耶律画儿和赵之齐一起去镇北王妃的陵墓拜祭。
镇北王对于死人还是很大方的,镇北王妃的墓地修得十分奢华抢眼,足足占了一座山头那么大的地方。
一般子女看到这样奢华的墓地,一定会非常的欣慰,但是耶律画儿却在坟前一阵上香磕头痛哭之后,十分不悦的质问道:“父王,为何没有将母妃的墓地归于我们祖陵之中?”
赵之齐挑眉,他说怎么就觉得这镇北王妃之墓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呢,原来原由在这里。
古人注重家族团结,就算是平常百姓家,也都会把一家人葬在一起,也好让他们在阴界也有个照应。
更别说富贵权势之家了,就像赵家皇陵,只要不是什么千古罪人和名分太低的,死后都是要围着先租的主陵建造其他陵墓的。
镇北王也在北地世袭了三四代了,而镇北王妃又是郡主出生,得封公主之名赐婚给镇北王的,怎么说不能不入祖陵,违背规矩啊。
“皇后娘娘息怒,且听臣一言!”镇北王倒是淡然若素的解释道,“非臣不将王妃的墓安排进祖陵,而是王妃自己的意思!”
“母妃自己的意思?”耶律画儿诧异的道,“怎么可能?”
母妃那样一个贤良淑德识大体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不合逻辑的要求?
“看,这是王妃的遗言!”镇北王取出一张纸展开给耶律画儿看,上面的确是镇北王妃的笔迹,也的确说明了自己喜欢这处山顶的风景,特意表明了山顶可以遥望京城方向的家乡。
顿时让耶律画儿平静的心再度大怵,悲痛的哭倒在赵之齐的怀中,几欲昏厥。
“皇后的情绪不能再刺激了,还是先打道回府,让皇后好生的休息吧!”赵之齐一边拍抚着耶律画儿的肩膀,一边心疼的如是说道。
“皇上说得是,皇后娘娘长途跋涉而来,本就身子虚弱,再怎么伤痛下去,怕是会伤了根本!”镇北王也立即表现出一个做父亲的心疼,附和道。
“嗯!”赵之齐点头,同时吩咐文宇道,“你留下,帮皇后的香上完吧!”
文宇眼神闪烁了一下,垂首点头,并代替耶律画儿跪在了镇北王妃的墓碑前。
镇北王见状,立即道:“皇上,毋须这样吧!王妃生前最是疼爱皇后娘娘,她现如今的心意已经到了,倒是不必如此了!”
“镇北王,正是因为王妃生前最宠爱皇后,皇后才更应该在她事后聊表一些心意!皇后因为没有能够最后看一眼王妃,已然心存不安!若是再不让她尽一份心意,怕是日后心结难解了!”赵之齐怜惜的看一眼怀中被自己偷偷点了昏睡穴的耶律画儿道。
这丫头,要是清醒着,绝对是不可能就此撤走的。
但是如果她不走,许多事情他也就不好安排,比如让文宇留下。
那小子,跟着南宫睿也不是白混了这么多年的,刚才与自己的一个对视中,他就知道他也察觉到了一点异样了。
只是,就是不知道镇北王这么老奸巨猾的,是不是也会有所防范。
不过,那也无妨,他相信南宫睿安排文宇跟着他,必然因为文宇有着值得南宫睿认可的本事。
赵之齐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镇北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拿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文宇跪在墓碑前的背影,试探的道:“那臣就安排两个人陪着这位小兄弟一起吧!”
“好!”赵之齐没有反对,爽快的应允着。
倒是让镇北王有些意外。
但他老谋深算,又岂会被赵之齐这一点小伎俩给蒙混过去,立即点了两个护卫,留下陪同文宇一起。
随即,一行前来上坟祭扫的人又浩浩荡荡的沿着山路返回。
耶律画儿睡到午膳的时候,赵之齐才解了她的穴位,让她自然醒来。
她看到自己已经回到了家中,忍不住又啜泣道:“你这么没让我多陪母妃一些时候!”
“那边我让文宇代你留下了!你的身子弱,我不放心你在山顶吹风!”赵之齐表现自己的心意道,“而且,你忘记了吗?府里还有你的弟弟,你必须养好身子,你父王才没有借口阻止你见他!”
闻言,耶律画儿猛的一震,道:“对!你说的对!母妃走了,再也回不来了,但是我还有祯儿!我必须先要见到祯儿!”
“这就对了!你眼下必须要先养好身子,不然镇北王会以你身子虚弱,被肺痨传染而继续阻拦你见祯儿的!”赵之齐欣慰的道。
“好!我明白了!”
逝者已矣,来者可追,她不能让弟弟再出事,那就真的对不起母妃了。
耶律画儿下定了决心,然后整理了一下情绪道:“我饿了!”
“好!这就叫人传膳!”
――
京城,南宫睿正在御书房代理批阅奏章,南宫商在一旁帮忙,时而还闲聊积几句,吐槽一下有些无病呻吟滥竽充数的折子。
不一会儿,萌总管急匆匆的进来道:“靖王爷,出事了?”
“什么事?”南宫睿淡然的问道。
“也不知道是哪个多嘴的奴才居然把话传到了慈宁宫里,现在那位正在慈宁宫中大吵大闹,说靖王爷您狼子野心,故意把皇上撺掇走了,好篡位呢!”萌总管一脸狂汗的道,“但因为那位毕竟是皇上的生母,又挂着皇太后的头衔,奴才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
“她是吵着闹着想要出来了?”南宫睿问道。
“正是!”萌总管一头冷汗的道,“禁卫就快招架不住了,才叫人来传报的!”
南宫商抬头看了眼南宫睿道:“皇太后当年是被先皇软禁在宫里的,后来皇上登基,为了孝道,还是封了皇太后的名分!此时皇上不在宫中,她倒是是有资格闹着出来了!”
“就是啊!奴才这可连头都大了!”萌总管汗流浃背的道。
南宫睿却鄙夷了他一眼道:“瞧你这出息,还真是白跟了皇上这么多年!”
“靖王爷,您就不要嘲笑奴才了,快想个办法吧!”萌总管都急死了,偏偏南宫睿还这么笃定泰山。
“好了,跟你走一趟,去会会我们的皇太后吧!”南宫睿终于起身道。
萌总管如释重负,赶紧前面领路。
才路过御花园,就见御花园中太监宫女,还有禁卫们乱成一团,四处乱窜,口中呼唤着皇太后。
“怎么回事?”南宫睿脚下一顿,看向萌总管,后者更是一脸懵傻的状态。
被南宫睿提问了,才恍然回神,大叫一声道:“出什么事情了?”
其中一个禁卫领队听到声音,看到是南宫睿与萌总管,立即硬着头皮上来回话道:“禀告靖王爷,皇太后不见了!”
“不见了?”南宫睿挑眉,“怎么不见的?”
领队憋了一把汗回道:“早前,皇太后就在慈宁宫中闹,属下便立即叫人通知了萌公公!但皇太后闹了一会儿之后,却忽然没有声音了,门也不拍了,属下觉得奇怪,又不放心,怕皇太后会不会太过激动出什么事情,便打开仪门进去查看,就发现皇太后已经――不见了!”
“你确定不是你们把门打开的时候,皇太后趁机逃出来的?”萌公公皱着眉头怀疑的问道。
“萌公公明察,属下了不敢说谎!靖王爷,您一定要相信属下的话!”领队吓出了一身汗,立即单膝跪地表态。
“先去慈宁宫看看再说吧!”南宫睿沉声说着,已经大步流星的向着慈宁宫走去。
“还不快跟上!”萌公公踢了一脚领队,擦着额头的汗赶紧跟了上去。
一走近慈宁宫,南宫睿便皱起了眉头,并且也再没有继续进去的意思道:“叫他们收队,不用找了!”
“王爷,什么意思啊?”萌公公不解的问道。
这人都还没有进去查看呢,怎么就叫收队不用找了?
“皇太后已经不在宫里了!”南宫睿沉声断定道。
“哈啊?”萌总管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皇太后不在宫里了,那会去哪里了呀?”
南宫睿自然没有回答他,只对领队吩咐道:“你去传统领到御书房找本王!”
“是!”领队巴不得赶紧将这事情移交给老大去,什么都不问,一溜烟就窜走了。
“王爷,王爷,您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呀?”萌总管小跑步着跟在南宫睿的身后追问道。
“差不多吧!”南宫睿蹙眉道。
回到御书房,南宫商倒是一脸淡然的正在继续批阅奏章,看到南宫睿面色沉凝,而萌总管则是一脸焦急的样子,便问道:“事情棘手了?”
“看来是的!”南宫睿坐下后,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案说道。
南宫商放下手里的奏章再道:“那要知会皇上那边吗?”
“只要知会文宇就行了!皇上大约忙着皇后的家事,暂时没有精力管京城的事情!”南宫睿敲着桌面的手指忽然收起,对萌总管道,“去请统领直接进来吧!”
“啊?哦!”萌总管先是狐疑了一下,他根本就没有听到外面的小太监传报呢,但随即一想,靖王爷可不是什么普通人,他既然说人来了,必然就来了。
果然,他才走出御书房,就看到身材魁梧的禁军大统领覃何一身戎装正迎面走来,立即相迎道:“大统领快请进,王爷正等着您呢!”
“好!”覃何对着萌总管抱了抱拳,大踏步的跨进了御书房,“靖王爷!”
“统领不用客气了!”南宫睿免了覃何的礼道,“时间宝贵,我以皇上的名义,命令你即刻点五十精兵,往北边的方向由陆路前行,然后在淮仰境内包抄水路,不惜一切手段将皇太后安全带回来!”
“是!”覃何一点疑问都没有,便直接领命,并迅速的转身离去。
倒是萌总管对于南宫睿这样简洁明了的部署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王爷,您怎么能这么确定覃统领能在淮仰境内将皇太后带回啊?”
按照他的逻辑思维,皇太后不过是一刻钟前消失不见的,他们应该先围堵京城,下令关闭城门,然后一一排查才对!
“皇太后消失已经不止一刻钟了!”南宫睿道。
“不可能啊,守宫的禁卫门明明……”萌总管不解的道。
“他们听见的不过是幻声而已!”南宫睿道。
“二哥,既然他们早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皇太后带走了,为何还要故意弄出声响,让禁卫发现皇太后失踪了呢?”南宫商也疑问道。
“他们不过是想故布疑阵而已!”南宫睿勾唇冷冷一笑道,“皇太后的一日三餐还是要照旧送进去的,与其等晚膳的时候,被禁卫发现皇太后失踪,而我就会立即部署追踪!
那就不如让守门的禁卫以为皇太后不久前还在,混淆他们的视听。再禀告到我这里来的时候,正常情况下,我必然是要命令先举宫搜寻,再命令守城搜查。
这样一来,势必会惊动朝中文武百官以及京城百姓。
皇上现如今不在宫中,有心人便会以此大作文章,说不定就直接将我捉拿问罪,先斩后奏呢!”
“原来他们是这样的居心!”萌总管愤愤道,“但是,究竟又是什么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避过宫中守备将皇太后悄无声息的带走的呢?”
“答案只有一个――术士!”南宫睿沉眸道。
所以,他才不用进慈宁宫搜查,就知道皇太后已经不见了。
不过,那个术士的本事不过平平,因此,他断定那人不可能瞬即将皇太后掳走很远的地方,才会立即部署了覃何去淮仰追踪。
当然,暗中他也已经通知了自己的隐卫跟着覃何一起去。
“术士!”萌总管惊呼,看着南宫睿,“那……”
“不过是以前残留下来的一些余孽而已!”南宫睿冷声道。
“哦哦!”萌总管在南宫睿冰冷的眼眸中吓得赶紧收回视线,并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暗怪自己冲动之下,居然一闪而过对南宫睿的怀疑,真是不想活了。
“人有好坏,术士亦然,总有些人会迷失方向为恶徒所利用,倒是不拘究竟是普通百姓,还是玄门术士了!”南宫商温和的对萌总管说道,也算是给他一个台阶下,免得他被南宫睿吓得等不及赵之齐回宫。
“商大人说的是!说的是!”萌总管挥把汗,感激的顺势道。
“三弟,这些奏章就先交给你了,我回府一趟!”南宫睿说着,便走出了御书房,在没有人看到的角落,直接施用瞬息之术回了靖王府疏墨轩。
彼时,苗采潇正在院中的一棵大榕树下吃着零嘴,看到南宫睿回来,立即挺着肚子迎上来问道:“咦,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
南宫睿抱着她先亲了一下道:“你先吃着,我进书房给无嗔传个信,稍后出来陪你!”
“好吧!”苗采潇只有乖乖的回到大榕树下的继续躺在美人榻上吃零嘴。
南宫睿宠溺的看着她笑笑,随即转身进了书房的密室,才进去就看到文宇传来的消息,嘴角不由得勾了勾,又即刻传了消息过去,然后又与无嗔互通了一下消息,这才出去。
“今天胃口这么好啊!”走到苗采潇身边,就看到她美人榻旁边的桌面上堆满了瓜皮果壳,而且,还有继续吃下去的意思。
“不是我要吃,是你家宝贝儿子要吃啊!”苗采潇摸着凸起的小腹,噘嘴道,“你不觉得我都再这样吃下去,就要变成猪了吗?”
“怎么会?我家潇潇就是再吃多点,也是美美哒的大美人儿!”南宫睿斜靠在她旁边,顺势把她往怀中搂了搂,以慰这么久以来的寂寞。
每晚只能抱着却不能吃的滋味可真心不好受啊!
这不,青天白日之下,即便只是搂着她,最诚实的身体就开始有了变化了。
“油嘴滑舌!”苗采潇娇嗔的斜了他一眼,还不知道身边的人有了异样的心思,拈了一块点心放到他唇边道,“自从皇上离开京城之后,你都快要忙死了。你看看你英俊的脸蛋都瘦的下巴尖尖的了,赶紧趁着今天偷溜回来吃点东西补补,不然我要心疼死了!来,张口啊……”
“啊――”他乖乖的顺着她的意思张口咬住点心和她的手指。
“哎呀,你都饿成饿死鬼了吗?居然连我的手指都……呵,睿,你在干嘛?快放开我的手啦!”
苗采潇原本还要调笑他饿的连她手指都吃了,但随即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哪里是不小心吃了她的手啊,分明就是故意的。
“潇潇,我真的是很饿很饿了!”舔舐了许久之后,他在咽下点心之后,终于把她的手指头松开,眸色却是愈发深沉了几分,看着她因为怀孕而饱满了许多的某处,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苗采潇在他的目光注视下,猛的羞红了脸,垂眸羞涩道:“你、你在说什么呀!”
“我饿了,很饿很饿!潇潇,我可以开吃了吗?”南宫睿垂涎欲滴的道,眼眸直直的盯着她,像是要立即将她吞了下去。
“其,其实……”
后面她说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了,只感觉到身子忽然一轻,被他打横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