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哈姆林一脸呆滞的看着眼前的时空门,好不容易回过了神,无奈的耸耸肩:好吧,别的不说,只是这么一手出来,自己就逃不出它的手心。抬腿正准备走过去,听到巨蛇又说话了:“你的饭,不带过去吗?”饭?听到这,哈姆林才想起刚才因为吃惊而掉落在地的自热米饭,随即转头看去。幸好自己已经吃了大半,即使落在地上也没有洒落出来,而且勺子也好好的放在里面没有掉出来。听到巨蛇这么说了,看来对方还是很在意这一点,何况自己也没有吃饱。弯腰捡起了米饭袋子,这次哈姆林不着急了,一勺一勺慢慢的品尝着,似乎吃着的并不是应急的自热米饭,而是什么稀世珍馐一般。
巨蛇打量着哈姆林的举动,一脸饶有兴趣的样子让哈姆林感觉浑身不舒服,好像自己成了动物园里面的展示动物一样。不过形势比人强,被当成猴子也比当成猴肉来得好吧……也不知道这条蛇吃不吃猴子肉。
虽然有几分拖延时间的想法――即使哈姆林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想着拖延,也许是对位置的恐惧吧。而那条巨蛇则依旧兴趣盎然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却没有任何表示,就这么看着哈姆林纠结的走进了那个时空门。在哈姆林完全进去了之后,时空门开始扭曲,原本的裂缝也开始愈合,这一道小小的门便被关上了。同时,巨蛇的身影也开始扭曲涣散,在时空门消失的同时,巨蛇也消失在了山洞中,仿佛自己从来没有出现过。
哈姆林不知道巨蛇的变化,他只知道在自己穿过了门之后,来到了一个冰雪的世界:入目的是千里冰封,抬头望见的尽是万里雪飘。在前方的山峰半腰,有一座纯白的城堡,不知道是因为雪花将城堡原本的颜色所遮蔽还是城堡本来便是白色。哈姆林远远地望着半山腰的城堡,心中闪过一丝疑惑:这座纯白的城堡按说早应该被周围雪花的颜色所隐藏,但即使是自己现在只能隐隐看到城堡的影子,却也第一时间被它吸引了视线,就好像白色的纸张上一点黑色的墨点一般。“简直就好像专门让我过去的一样。”哈姆林心中默默吐槽:“但是这么远,要走到什么时候啊!算了,惹不起惹不起,我认怂。”
手中的自热炒饭还剩下一点,哈姆林直接拿起袋子往嘴里全部倒进去,大口地咀嚼后咽下去,带着几分决然大步朝着城堡走去。
巨蛇的身影在天空浓厚的云层中若隐若现,从云中探出的巨大头颅看着地上大步朝着城堡走过去的哈姆林,微微眯上了眼睛:不愧是被那位打上了记号的人,真是有趣呢。说起来,那一位现在似乎有着自己的任务,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她了。听说她的特异点现在也交给了刚刚被唤醒的使徒来打理,然后自己外出又唤醒了两个使徒跟随,把那头鹿给嫉妒的都快变成鹿肉干了,前几天还一脸哭丧的跑到这里找自己喝酒――你说你作为春之使者,一身的酒臭味谁会想要你跟着啊你这头蠢鹿!
白蛇微微叹了一口气,想着那只喝多了后在地上打滚的傻鹿,真不知道这是和谁学来的。明明作为古神使者,那可是这个世界最顶尖的存在,本应宝相庄严不怒自威,可就这一头傻鹿,直接把整个古神使者的下限拉到了一个让人绝望的深渊。巨蛇现在想起她就觉得脑门疼。
不过,我还真没看出,这个异域凡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白蛇看着下方的哈姆林一步一步的朝着城堡走去,眼中红色光芒微微闪烁,直接将哈姆林送进了城堡中――毕竟自己目的便是让他进去而不是在雪原上慢慢的行走。
所以哈姆林只觉得眼睛一花,自己已经出现在了一个铺就白色地毯、周围雕梁画栋的大房间中壁炉正旺盛的燃烧着,散发出一股股热浪,舒适却不炎热;周围竖着的纯白的蜡烛台上,一只只白色的蜡烛燃烧,顶上一朵烛火发出明亮但不刺眼的光芒,将整个房间照得通亮;在壁炉边,白色的靠背椅子放在那里,围绕着一张白色的实木桌子――这个房间。除了壁炉中的火焰,入目所见全是白色,这到底是有多喜欢白色啊!
会客厅的门无声的推开,哈姆林微微转过头看过去。一个有着棕色头发的女人靠在门边,手中握着一只酒瓶,时不时的往嘴里灌上一口,然后用长袖擦去嘴角的酒沫。似乎察觉到哈姆林的目光,女人也看了过来。在视线相对的时候,哈姆林仿佛看见了两只巨大的眼睛,在眼睛中是无尽的绿色。
女人看着哈姆林的失神,走了过来用手中的酒瓶敲了敲哈姆林的额头:“哈姆林,就是你,害得我不能跟随在主的身边!可恶啊,就是你这家伙!”一边说着,一边用酒瓶啪啪啪的敲着哈姆林的额头。哈姆林不管怎么躲闪,那女人手中的酒瓶却好像能够预测他的躲避轨迹,一下一下打在自己的头上。
“好了好了,你就是经常这么发酒疯才不受待见的吧。”这是一个纯白的女孩走了进来拦住了醉酒女人的动作,然后一只手拉住她的衣领,就这么走出了房间,还顺手关上了房门。
直到大门再次关上,哈姆林摸着一脑门的包,依旧不明所以:这到底是哪跟哪啊?刚才发生了什么?那个醉酒的女人是谁?那个纯白的女孩又是谁?她们嘴里所说的又是谁?
不一会,大门又打开了,纯白女孩一边拍着手一边走进来:“真是的,每次喝醉了都这么难对付。”然后抬起头看向哈姆林:“虽然对你是初次见面,可我倒是有点期待见到你呢,来自异域的灵魂。”
“!!!”哈姆林被这句话下了个够呛,在纯白女孩的眼神中,哈姆林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再扔到了冰天雪地中,一股从灵魂深处的冰冷扩散到了全身,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