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两枚铭符后,萧羽又向那两个年轻人问了一些问题,随后没有继续为难他们,放他们离去。
到了最后,那两个年轻人对他的问题已是知无不言,他们两人失去修为,也无法继续留下了,既对付不了异兽,即便真要争夺天根,也没有了那个能力,只能从这里离开。
只是二人心中奇怪,萧羽问的问题让他们很不解,又是问他们的姓名年纪,以及出身过往,此外还有在这山中认识的人。
问完这些之后,萧羽才放他们离开。
两个年轻人离去后,萧羽握着那两枚滴了他们鲜血的铭符,久久不语。
这两枚铭符,叫做神引符,此符即便在九天世界,都已经无人懂得铭刻,除了萧羽。
这种铭符,只有一个作用,那就可以将他人的修为,据为己有,换言之,方才那两个年轻人在这符上滴了鲜血,他们的修为,就已经变成萧羽的东西,无论他们拥有多少修为,萧羽都能凭着此符,拥有和他们完全一样的修为。
其实严格来说,这也不算将别人的修为据为己有,只是借来别人的修为,或者复制出相同的修为而已。
符上的鲜血,会在符主和滴血之人当中,建立起一种无形的联系,这种联系,会使得拥有此符的人,和滴血的人共用一身修为。
此种铭符的效果,在九天世界,都十分罕见,就是萧羽自己都几乎忘记这种铭符了,因为前世的他,根本不需要用这种方法,去共用他人的修为。
也是因为他此前失去所有神力,才想起这种铭符,刻了数枚放在身上,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不过这种铭符的效用虽然奇特,但却有一个苛刻的条件,那就是必须有人在符上滴入鲜血,此符的符主,才能共享滴血之人的修为,而滴血之人,则是无法从符主身上借来修为。
也因这一特性,神引符有些邪性,有些损人不利己,但对那两个年轻人,萧羽则是没有顾忌。
“唰!”
意念一动,两枚铭符在萧羽手上消失,进入了他的体内,这一瞬间,只要他勾动这两枚铭符,便能瞬间拥有和之前那两个年轻人一样的修为。
“嗯?两个人都只是宗师境?”
尝试了一下,萧羽顿时发现,那两个年轻人都只有宗师修为,虽然距离天宗已经不远,但也还有些距离。
他本来还以为,敢来这山中争夺天根的人,至少也会有天宗修为,没想到遇上的这两个竟都只是宗师。
“罢了,宗师就宗师吧,凭我的手段,足以应付天宗人物。”
虽然失望,但萧羽也没有想太多,身为昔日的至尊,境界在他眼中不是绝对的,因为他完全可以越境界而战。
只不过,虽然是暂时拥有了宗师修为,但如今他体内的几颗星辰,以及六道印记和两大功决,依然还是无法使用。
“几种手段都出了问题,无法使用,看来以我现在拥有的临时修为,要想不弱于天宗,只能是使用一些前世的战诀和古法。”
萧羽在原地沉思,他本来拥有许多强大的秘术和战诀,但这一世都没怎么使用,因为他想在这一世走出一条全新的至尊之路,是以前世的那些手段很少动用。
但以如今情况来看,他需要新的手段,来配合如今的临时修为,才能让自己的战力超出这临时的境界。
“拈花手!”
沉思之中,萧羽忽然动了起来,一只右手缓慢伸出,动作看起来笨拙而缓慢,但他身边方圆数里,所有的落叶,却竟都莫名到了他的手中,没有一片能够落到地面。
他在以自身临时的修为,演练一些合适施展的战诀。
一连演练过几套之后,萧羽这才收手,他身体有异,所以也不太清楚目前这借来的修为,能让他施展什么程度的决战,是以才会进行尝试。
弄清楚之后,萧羽自这里离去,离开之时,脚步缓慢,但每次迈步,都如移形换位,一步数里,如同鬼魅,并且不曾发出任何声息。
更为神异的是,他每一步落地之时,脚下都会出现一朵莲花,足踏青莲,神异万分。
这是九天世界中一种有名的步法,名叫逆莲神虚步,步出时足下生莲。
在九天世界,关于这步法还有一种说法,三步为帝,六步为圣,九步为神,意为这种步法并非人人可学,能学成这种步法者,必须是人中之尊。
逆莲神虚步,能迈出前三步者,便是人中帝王,能迈出六步,便是超凡入圣,至于能迈出九步之人,在九天世界中,也仅有那么几位至尊而已。
前世的萧羽,自然能迈全九步,但这一世,他从头开始,修为太低,如今只能迈出前三步,随后又要从第一步开始重复,不断循环。
可尽管如此,这三步不断重复,放到当今世界,怕也已经是最为恐怖的步法,比萧羽以前的碎虚步强大了太多太多。
转眼间,数日过去,天根依然还没有消息,这几天里,萧羽在林中打探,试图弄清楚弹琴那女子的身份,究竟是不是岚千语。
数日之中,那琴声没有再响起过,萧羽也不知道去哪里找那女子。
终于在数日之后,他得到一个消息,山中的所有天才都在准备,打算给那神秘的女子送上大礼,因为这一日,是那名女子的十八岁生日。
“十八岁?”萧羽心中触动,当初他认识岚千语的时候,岚千语便是只有十六岁左右,如今分别两年有余,应该也正好十八,难道那女子真的是她?
顾不得准备什么礼物,趁着这个机会,至少萧羽是知道了那女子的具体方位,他当即以最快的速度,和山中众多年轻人一起,向那里赶去。
“叮咚……”
还未到达,萧羽远远便又听到了那熟悉的琴声,向前望去,只见前方一片空地之上,几间简单小屋孤零零落坐于此,而此刻在那几间屋前,已是有不少人年轻人到来,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热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