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在他面前,竟无一丝还手之力?”
孔家大厅,孔家家主听闻三当家讲述先前之事的,露出深深的震惊之色,“你成天王已有一千多年,除了落星阁那几位公子,世间还有谁人能压制你?在他面前却连反抗之力都没有?”
三当家的神色,也是显得憋屈万分。尽管再不怎么愿意承认,但这也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看来,对方之前说,孔家之中没有什么能让他看上,还真的不是大话。”孔家家主脸上,露出一个略显苦涩的笑容。
“大哥,此人拥有这样的实力,还要刻意隐瞒身份,来我孔家,到底是为了什么?”三当家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口说道。
“你的意思是?”孔家家主皱眉。
“大哥你之前说,这个姓萧的似乎并不值得落星阁重视,可他现在,却拥有这样的实力,怕是足够让落星阁重视了吧?”三当家又是道。
孔家家主不说话了。
这萧公子的实力,已经不仅仅是强大那么简单了,三当家这样的顶尖天王,竟被他轻轻松松,一根手指便击退了,只怕就是帝境之人,也就不过如此。
这样的实力,得落星阁重视,那便不算奇怪了。
“八公子何时到?”沉默许久后,孔家家主,终于再次开口。
“大概在两三日后。”三当家答道。
点点头,孔家家主说道:“这几日,便不要再有动作了,对方有此实力,你若将他激怒,对我孔家不利。”
“是,我知道了!”三当家点头,道:“大哥,那均儿,你还要让他拜师吗?”
“唉,且先看看吧!”孔家家主也是纠结,不知道该如何决定。
三当家告退了,留下孔家家主,依旧在纠结之中。
――――――
“唰!”
房门已被破开的屋中,萧羽蓦然睁开双眼,两道目光,如同实质。
“想不到,这太妄石,比我想象中的更加不可思议!”
如今的萧羽,在又融合了三颗太妄石后,体内原本不易察觉的变化,现在已经有了明显的痕迹。
在他体内,一个巨大的漩涡,半黑半白,漩涡之中有着三千星辰,亦有着六道之印。
原本,巨大的漩涡半黑半白,显得黑白分明,可如今,当中的黑白二色,彼此之间的界限,正在变得模糊,变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隐隐有一种,要合而为一的趋势。
“不灭阴阳经,太阴太阳,本是两个极端,如今竟有了圆融之势?阴阳相合!”
看到这种变化,萧羽也不知道,这一经文,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当初,他将体内的所有力量,强行归为一体,但那却只是将众多力量整理过后,强行揉到了一起。
就仿佛将几根独立的绳子,拧成了一根,但事实上,柠在一起之后,那些绳子,其实还是独立的存在。
可现在,不灭阴阳经发生变化,那些阴阳之力,也似乎正慢慢融入到萧羽体内的星辰之中。
六道印记,虽然还没有太大变化,但仿佛,也在悄然发生着改变。
“阴阳之力融入星辰,不灭阴阳经,和霸体星辰决,竟还能用这种方式,归为一体。”
在过去,这两部功决,萧羽一直不知道应该以哪一部为主,因为两者都是非常难得的功决。
不灭阴阳经充满神秘,关乎到他万年后的重生,霸体星辰决则曾助他位列第一至尊,同样十分强大。
可两者同修,尤其是这种霸道的功决,随着境界的提升,必会出现很多问题,萧羽也不知道当那一日到来,应该如何取舍。
但现在,两部经文,似乎也有了一种可以归为一体的方法。
他体内的几种力量,在如今,仿佛开始了真正的归一。
“凰族之纹,万族之力,结合这些,让我拥有了超脱众生的可能,成就完美生灵。可这还不够,或许还要将我体内的功决,以及各种力量结合,这一条路,才能真正走通!”
萧羽心中,隐有所悟,仿佛知道了他接下来的路,应该要怎么走。
站起身,萧羽只感觉,体内的各种力量进一步相融之后,虽然他的修为没有变化,但实力上,却又是上了一个台阶。
“唰!”
他祭出阴阳二星,在身前旋转。
“以前的阴阳二星,都过极端,一为太阴,一为太阳,而如今阴阳初步相融,二星之力也发生了变化,阴中有阳,阳中有阴!”
阴阳之道,本是两个极端。
然而,孤阴不生,孤阳不长,只有将两种力量真正揉合,才能做到阴阳相生,生生不息。
“太妄石?此石,或将可助我真正踏出一条全新的路!”
萧羽收起二星,心中开始打算,要怎么样,才能得到更多的太妄石。
“嗯?”
就在这一刻间,萧羽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正在飞速接近,向着孔家而来。
“落星阁?”
他一下就感受到了,那一种十分熟悉的气息,就和凌仙,还有九公子身上的气息,十分相似。
“想不到这么快,就要面对此阁之人了。”心中轻轻一叹,萧羽迈步,走出了屋外。
当他感知到那道气息进入孔家,不久之后,孔家便有下人到来,对他说道:“族中有贵客到来,家主正在宴客,萧先生是我孔家贵客,家主请萧先生一同宴。”
“宴客?”萧羽眼睛眯起。
落星阁的人一来,孔家家主便马上派人来请他,其中意义,耐人寻味。
“前面带路吧。”他亦无惧,虽然没料到这么快便要接触星辰阁之人,但也不曾想过退缩。
下人带路,萧羽在后方跟随,很快,他们来到一处雅致的院中,在那院内,一桌丰盛的晚宴,桌旁已经坐了三人。
萧羽的目光,直接跳过了孔家家主和三当家,直接落在了其中一名年轻人的身上。
“此人身上,属于莫殇的气息比之前的九公子更加强烈。”萧羽心中急转,脸上却是不动声色,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