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萌妮,我不是说有时间给你打电话么,怎么又打过来了?”马小乐开口就问。
“我知道现在你女朋友米婷不在旁边,所以打了。”窦萌妮道。
“你怎么就知道不在身边?”
“现在应该是上班时间嘛。”窦萌妮道,“而且我打电话只是就跟你说一件事。”
“啥事?”
“我想当面说会好些吧。”
“啥重要的是非要当面说?”
“我手机快没电了啊!”窦萌妮道。
马小乐暗自一乐,窦萌妮这借口找得还真叫一个好,“好吧,等我下班再说。”
“要不我现在就去你单位?”窦萌妮道,“下班了,万一米婷和你在一起了,那可怎么办?”
马小乐本来想说没事,反正就一会,还要长篇大论讲上几小时?可转念一想不行,这样会给窦萌妮造成一种错误的认识,就是米婷在的时候,好像他也挺宽松。“哦,也行,你到我单位来吧。”马小乐道,“告诉你,我除了上班时间,就没有一分钟自由的时候。”
“就是嘛,所以我选在这个时间打电话给你。”
“哦,好像你手机的电还很足嘛。”马小乐呵呵一笑。
“没电了没电了,都报警了!”窦萌妮很“急切”,“是政协提案科吗?”
“是。”
“好。”窦萌妮说完,闪电般挂了电话。
十多分钟后,窦萌妮出现在马小乐办公室门口。
“进来坐吧。”马小乐很温和,“这个办公室小多了吧。”
“大小反正都是办公室。”窦萌妮坐在马小乐对面,微笑着。
“啥事,说吧。”马小乐点了支烟,它不愿意跟窦萌妮多呆,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就现在,处理起邹筠霞、谭晓娟及范枣妮她们的事就够头疼了,怎么还能多个窦萌妮,况且,她毕竟还是小。
“我想说,我要去市里上班了!”窦萌妮一脸憧憬,或许到市里去,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
“那好啊,恭喜你!”马小乐笑道,“什么单位?”
“酒吧!”
“酒吧?!”马小乐一愣,到酒吧就是打工嘛,也值得这么开心。
“天乐酒吧!”窦萌妮道,“以前朋友帮介绍的。”
“男朋友?”
“女朋友!”窦萌妮呵呵一笑,“过几天就去。”
“哦。”马小乐慢慢点了点头,没提要把她介绍给柳淑英的事,“啥酒吧?”
“金夜色酒吧。”
“没听说过。”马小乐道,“那种地方去得很少。”
“以后多去呗。”窦萌妮笑道,“以后去市里的时候就可以找我去嘛。”
“好好好,去了就找你。”马小乐笑道,“我这边还有事,你要是没别的事就先这样。”
“好吧。”窦萌妮站起身来,带着点羞涩地转了身子,“小乐哥,你什么时候要是去看小梦,可不可以喊上我一起?”
“哦,行,当然可以。”马小乐笑道,“嗯,过段时间就去,已经很长时间没又去看她了。”
“好,你可是同意了的!”窦萌妮道,“说话可要算话!”
“那是,我还能对你们小孩子撒谎么!”
“谁是小孩子。”窦萌妮明显不服气,不过也不顶嘴,只是小声嘀咕了一下,说了声再见就离开了。
下午,马小乐没做什么,就是和宋光明悄悄见了个面,把沙墩乡用地的事说了。宋光明说肯定没问题,他已经答应过了的,绝对不会再冒出啥变卦来。
马小乐还联系了岳进鸣,把与刘妲的接头方式定了下。岳进鸣说,那不如晚上一起吃个饭,也先熟悉下。马小乐想了想,说行,先熟悉下,要不第二天磨合不好到医院怕是不周全。
刘妲是自来熟。
第一次见面,跟马小乐丝毫没有拘束,说得好听就是落落大方侃侃而谈,不好听就是有些不知好歹。
吃饭的时候,马小乐接到邹筠霞的电话。邹筠霞说她找过方瑜了,事情还算可以,要他明天一早去找她,因为她中午还赶着要出差。马小乐很干脆地就答应了下来,他想从邹筠霞的嘴里探听些方瑜对他的打算。
“去医院的事,我看明天就算了吧,我有点急事。”马小乐到,“后天怎么样?”
“啥事这么重要?”岳进鸣不太相信。马小乐把他拉到一边,说是有关方市长对他未来打算的事,明天一早要去探下消息,耽误不得。岳进鸣一听这事,点了点头,“哦,那这事是重要!”
第二天,马小乐早早地开车去了市里。邹筠霞把见面地点选在市zf定点接待酒店,华顿宾馆。
马小乐很清楚邹筠霞这么做的目的,搁在以前,他会欣然前往,但是现在米婷的声音时时在耳边响起,让他有些犹豫。
不过,该做的还是要做的,凡事都得有个循序渐进,况且,马小乐以前也有过承诺,一年不定期几次。
“如果一切安排妥当,即便是米婷回来,兴许也没啥事吧。”马小乐踏进华顿宾馆旋转大转门的时候,已经不是那么犹豫了。
“我都跟方瑜说了。”邹筠霞裹着浴巾,房间内,空调呼啦啦地运转着,很暖和。
马小乐脱下外套,“邹大姐,这几天,我可真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呐!怎么样,方市长有没有啥确切说法?”
“得等时间。”邹筠霞道,“但肯定是会帮你的,凭我和她的关系,绝对不会出什么纰漏。”
“大概要多长时间?”
“这个说不准。”邹筠霞道,“她说会尽快,我估计会在明年四五月份,她说顶多也就半年左右。”
“哦。”马小乐道,“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回乡搞的项目,还比较紧张了。”
“现在什么项目啊。”邹筠霞道,“由我说话,你还愁没出路?来,到姐这边坐坐,暖和暖和。”
马小乐歪头笑笑走过去,脱了鞋子蹦上床,“邹大姐,刚才我说处在水深火热当中,可能你还没理解透。”
“嗯?”邹筠霞用疑惑眼神看着马小乐,“除了被排挤,难道还有别的事?”
“是啊。”马小乐道,“前几天,刚好我女朋友回来了,弄得我浑身上下不自在。”
“是嘛,她要求很高?一天几次?”
“不是那意思。”马小乐道,“我跟她都还没那个呢。”
“还没有上过床?”邹筠霞瞪大了眼,“你就忍得住?”
“不是我忍得住,而是她能忍得住。”马小乐一脸无奈,“更要命的是,她现在正在研修心理学,我稍一搞小动作就能被她识破。”
“呵呵,看来你对她是非常满意了。”邹筠霞道,“要不你也不会这么在意她,并且还心惊胆战地怕犯错误。”
“算是吧。”马小乐点点头,拉过邹筠霞的手,“邹大姐,我之前跟你说的一年几次,看来得更隐蔽了。”
“应该没问题吧。”邹筠霞道,“我们并不张扬啊。”
“嗯,也是。”马小乐道,“我们平常电话都几乎不通,这样应该是很隐蔽的了,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觉得,以后我们的联系方式该改变一下。”
“行,我同意你的说法。”邹筠霞道,“你知道,我是不会影响到你什么的。”
“邹大姐,但我心里头不是太滋味呐。”马小乐一副内疚的模样,“你对我那么关照,而我却不能很好地报答你。”
“别那么说。”邹筠霞笑着,手上用了点力,马小乐顺势躺了过去,头枕在邹筠霞的大腿上,“邹大姐,以后咱们应该间接联系,传递信息。”
“你说,怎么个间接法?”邹筠霞显然心思不在那上面,很暧昧地摸着马小乐肩头。
“我跟沙墩乡党委书记庄重信是至交,沙墩乡不是正好有药材基地吗?而我作为基地项目的牵线人,多少也和你有点关系,所以,你可以通过庄重信传话给我,说找我有事商量。”马小乐道,“至于怎么和你认识的,可以和救助魏小梦的事挂起钩来。”
“哦,我明白。”邹筠霞笑道,“这样,即便你女朋友知道我和你有联系,那也是太正常不过的联系了。”
“是!”马小乐道,“那样,我就放心多了。不过,我联系你嘛,是可以直来直往的,毕竟我这边的情况我可以掌握。”
“行,我答应你。”邹筠霞小声答着,动作变得更加柔曼起来。马小乐看到了她眼睛半眯了起来,呼吸也开始变得剧烈。
“邹大姐!”马小乐支起身子,把邹筠霞揽倒在怀下,“我要直接而无情地鞭挞你了!”
“来吧来吧,我早就想了,用你的大鞭子使劲挞吧,将我抽得死去活来……”邹筠霞有些迫不及待,在马小乐身下张扬地扭曲着。
一整个上午,马小乐在邹筠霞的缠呼中冲锋陷阵好几次。
“邹大姐,你不赶着要出差了?”马小乐耕作之余,不忘邹筠霞昨天说过的话。
“不赶了,别的都不要紧。”邹筠霞眼都没睁,直张着嘴巴喘息。马小乐听到这里也明白了,不遗余力,直让邹筠霞叫喊得要虚脱。
午饭就在华顿宾馆吃了,邹筠霞说吃完她就走,让马小乐会房间好好休息。马小乐说好,确实也够累。
回到房间,马小乐洗了个澡,上床迷糊起来,说累也值得,这不,把邹筠霞安排的妥妥当当。以后即便米婷察觉出他和邹筠霞之间有不对等的联系也没关系,能解释的清楚,起因是救人,联系是因为药材基地的事,而且还是间接联系的,米婷还能有啥好怀疑的?
“这个方法,同样适合谭晓娟。”马小乐自言自语,越想越美,不知不觉就进入梦境。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那还回去干啥,再接着办事去,找谭晓娟!
电话是打通了,但不巧,谭晓娟出差在外。电话里说不清,马小乐也没提,只是说自己受到排挤,打算下来自己单干。谭晓娟一听就上心,说自己单干什么,那就到市里来继续干工程,狠赚几年就够花一辈子的了。马小乐说,还不着急,已经托了人,可能还不至于被排挤得抬不起头,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谭晓娟说这样的话是该稳住,官场就这样,起起伏伏很正常。
谭晓娟找不成还有范枣妮,马小乐觉得范枣妮只有两个极端,很好说话,或者很不好说话。
“我不会让你为难,但你也不能让我难过。”见面的时候,范枣妮说得很直白。
“啥不叫我为难,啥又叫不能让你难过?”马小乐问。
“不让你为难,就是绝不会让米婷感觉出我们俩之间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范枣妮道,“不让我难过,就是你不要真的以为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呵呵。”马小乐伸手捏着范枣妮的脖子,“枣妮,我明白你的意思。”
“明白就好。”范枣妮带着点委屈的口气,“马小乐,其实我很早就把心交给你了,可是我知道我不能拥有你。”
“枣妮,你这么说,我心里很难受。”马小乐轻叹一口气,慢慢把枣妮拥在怀里。
“难受啥呢。”范枣妮倒安慰起马小乐来,“咱们天生就没有缘分,不过缘分是前生的,咱们管不着,但今世的事情咱们可要用点心。”
“怎么用心?”
“就是咱们之间得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呗。”范枣妮道,“但是我有尺度的,不会我们陷入无法收拾的境地。”
“那你有啥打算?”马小乐问。
“等米婷回来之后,我会很大方地去你家做客。”范枣妮道,“也就是说,我是你的老乡,也是好朋友,当然,也是米婷的好朋友。”
“哦,明白了。”马小乐道,“这样的掩护之下,即便有不同寻常的关系,那也很隐蔽,或者说,搞起不同寻常的事情来,也很隐蔽。”
“是,就是这个意思。”范枣妮道,“或者更进一步说,即便米婷察觉到有啥不对头,又能有啥证据呢?没有啥证据,怎不能一口就咬着你不放吧,那也太狠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