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青旗展动。<
似黑色云团,又高悬于6凡头顶。
气机交互,大道之音重现,神主环伺。
在场的许多人族强者,到如今还是云里雾里,不知究竟生了何事。
也只有一些心思聪敏的人族修者,听闻6凡之话,观看方慕白与休牧失败的场面,大致猜到了或许与6羽6凡有关,但具体到底是何情形却是网然不知。
方慕白、休牧却是已经了然。
“原来所有的计谋,都在他们算计之内。自从重九归来,无论我是选择留下,还是选择真正站到人族的对立面,都注定是失败的结局。”方慕白苦笑,也明白候海云等的消失并不是巧合,而是精妙安排,恐怕此刻已是魂飞魄散。
“噗嗵”
方慕白瘫倒在地。
他双眼涣散,神色颓废,已经彻底被击溃心理防线。
远处,休牧却是蓦然放出灼人的神光,猛然一拍地面,只听咚的一声,犹如冬雷阵,瞬间弹射向高空,涌出狂暴的力量,冷冷道:
“就算你们早有预料又如何?我……一样要大杀四方!”
“不好!”
“快拦住他!”
许多人族都意识到将有恐怖的轰击。
这些人族强者反应也足够快,瞬间便飞上高空,手中长刀利剑,闪耀出锋锐无匹的劲气,横空劈向休牧。
“呯”
“呯”
巨响震天。
震惊的是,休牧不闪不避,任凭刀剑轰击。
无匹的劲气击中的刹那,却被反弹开,而且力量成倍增长。
一道道刀光剑光,直接击碎长空,砍向之前轰击的人族修者,
“嗖”
“嗖”
阻拦的修者远遁。
可相比后面追击的刀剑之光实在太慢,顷刻间一个个就深陷险境。
便在这时,晴空出现一道道规则,如同锁链般从天而降,紧紧地缚住了袭来的刀剑神光,紧接着蓦然模糊,便消失不见。
“多谢!”
“多谢!”
许多人遥向6羽那里揖手,知道是6羽于关键时刻出手。
休牧目中闪过狠厉之色,望向6羽的眼神竟如刀锋锋锐,目光射来,喀嚓一声,他与6羽之间数千丈虚空,竟如明镜般破碎,直到6羽身前才堪堪停止。
“你……会付出就在的代价!”
休牧恶狠狠地道,身体蓦然被狂猛的力量充斥,且顷刻间巨大的鱼翅放出火焰般的光芒,只听一声尖锐的鸟鸣,一只巴掌大通体红艳艳的朱雀,头上尾下若一只冲天而起的箭直击上空,呼啦一声,长空化作火海。
“……”
人皇等目瞪口呆,神色凝重。
万万没有料到,这休牧竟能招来朱雀,虽不是朱雀圣者,但观其威能恐怕至少是一缕神魂,威力难以想象。
但如此还没有完。
横公鱼背部猛然隆起,似是脊椎被抽了出来一般,出浩荡龙呤,一股磅礴的力量席卷,一条尺许长的青龙,腾空而起。
随后,横公鱼鱼头脱落化为一只白虎。
整个骨架转为玄黑色,黑水澎湃,化为一只玄武。
顷刻间,朱雀、玄武、青龙、白虎全部出现在人族上空,虽皆只是一缕神魂,但浩荡的威压笼罩这里,令得不少人族修都生出鼎礼膜拜之心。
这是源于血脉里的恐惧!
这么多人想要摆脱,都控制不住双腿。
“传闻,这横公鱼并非天地所蕴,而是四大圣族各取自身部分精血而创造的一个全新种族,如今看来果然不假!”人皇开口,浩荡神力奔腾,终于抵消了那股冲动,众人才没有真正的跪下。
“知道就好!”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同时出声,却是只有一种混杂的声音,极其刺耳,刺得这么多人族耳膜溢血,非常可怖。
“得罪了我,便是你们的死期!”
四只圣兽虚影身躯猛然一转,却是如刀一般紧紧盯着平静的6羽。
“轰”
6羽面前虚空燃起火焰,瞬间成了火海。
便听得一声鸟鸣震天宇,下一刻,那只朱雀就蓦然凝成了一个璀璨耀眼的光斑,疾向6羽这里撞来,顿时一股灼热的热浪包围了这里。
人皇变色。
强如他,都非常难耐。
若非6凡头顶偃青旗,偃青旗洒落落落光华,恐怕以6凡如今实力非是重伤不可。
但再观6羽,却是出奇地平静,眉头连皱一下都没有,只是随手地伸指,就像迎面飞过来的是一只扰人的苍蝇轻轻地捻了一下……
“噗”
一声哀鸣。
朱雀虚影倒飞了出去。
“好!”
众人高叫。
刚才那一击太精彩。
“死!”
四圣兽虚影却是高声尖叫。
四只圣兽围聚一处,组成一个奇怪的圆环,仿若一口井,天地间飘散的四种截然不同的灵力如疯了一般,朝这里聚集,纷纷没入四只圣兽。
灵力没体,四圣兽迅膨胀凝实。
只是瞬间四只大如山岳的圣兽,便出现在众人眼前,眼若灯笼,散出磅礴威压,宛若四位圣者亲临一般,慑得众人战战兢兢。
“还有何手段?”
6羽却是平静相问。
四只圣兽冷然看着6羽,出含混的声音:
“如此就能灭你,你包括这里的人族,都要成为腹中餐!”
“轰”
四圣兽出动。
天风四起,山地震动。
人族大殿原本建在山上,此刻皆震颤了起来。
地面上的人族露出惊骇的神色,那狂猛的威力使得他们如同处在海上小舟之中,太过凶险,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倾覆一般。
四圣兽却是毫不留手,不断催动巨力,肆意摧毁着这里的一切。
与之相对的6羽,却是极为平静,完全看不到出手的意思,只是左眼蓦然透出一道寒光,右眼放出雷霆,顷刻间这里但寒冰与雷霆齐涌。
酷寒的寒冰之力四散,大雪飘飘,半空中正欢舞得朱雀立时蔫了下来。
粗若水桶般的雷霆,仿佛一条条巨龙迎着青龙、玄武以及白虎撞击,接触的刹那,雷霆猛然炸开,滚滚雷霆之力汹涌,青龙、朱雀、玄武便再无力为继,重重地由高空摔落,又缩为尺许大小,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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