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这里自然有我的事情,你不必知道,倒是你,不会真爱上那个玄韶了吧?”
“你......你想多了。”
“真情也好,假意也罢,随便你,不过我要提醒你,你不要忘了我的计划,以及你该做的事情。”
“......知道了。”
黛雪猛地抬头,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的营帐,急忙对窗外的人说:“有人来了,你快......”她刚说到一半,却发现窗外之人的气息已经消失。
于是她略微调整了坐姿,没过一会,营帐门口果然响起声音。
“可以进来吗,是我,觅音。”
“嗯,进来吧。”
觅音拉开帐帘走到床前,“怎么样,好些了吗?”
“嗯,伤口好多了,那位医官的医术实在很高明呢。”
“那就好,尉迟统领回来了,玄玥也来了。”
“是吗,统领大人没事真是太好了。”
“只是玄韶还没有消息。”觅音叹气着摇摇头。
“哦,是吗。”黛雪有些心虚,避开了觅音的眼睛。
“可是攻击蓝焰岛海盗营地刻不容缓,我和尉迟信商量后决定先行出军,同时派一队人马继续寻找玄韶,所以现在来看看你的伤势如何,是否能跟大部队一起出行。”
“嗯,我的伤势已无大碍,可以跟你们一起行动了。”
“那我就放心了,你且好好休息,明早清晨出发。”
“好的,谢谢你。”
觅音走出营帐后,心中就一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于是她仔细回想着刚才与黛雪的对话,却没有找出任何痕迹。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觅音耸耸肩,向自己的营帐走去。
“玄韶,你这次来找我是抛下了将军之职吧,回去之后你很可能会落个擅离职守,罔顾军纪的罪名。让你们朝堂上那些老顽固知道了,准又要说你为了区区一个女人至军队于不顾。”
“军队的方面,我回去自会请罪,顶多受些皮肉之苦,降我军衔罢了,至于那悠悠之口我就更不在乎了。”
“可我在乎。”
“不要想那么多,只要你平安无事,其他任何事都不重要。”玄韶爱怜的看着她。
慕云沫的脸上染出两朵嫣红,也只有在玄韶面前,她才会有这般小女儿的情态。她闭上双眼静静的感受着身边之人的气息,有多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
但随即她便意识到,那不过是自己的妄想,至少现在,她和玄韶身上都有太多太多的责任,终于她睁开双眼,对玄韶说:“回赤瑚岛吧。”
她明白玄韶心中放不下他的熙昭军队和赤瑚岛的战事,同样,还在赤瑚岛的慕衍一定在四处寻找自己,这么久了,他不知急成什么样子了。想起慕衍,她不由得心生几分歉意。
“好,那么你呢,跟我一起回熙昭军队吧,我实在不放心你。”
“跟你回军队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面对熙昭的人,那会很麻烦,不过你放心,我会悄悄跟在你身边的。”
“嗯,答应我,任何时候都一定要让我能够找到你的身影。”
两个人来到岸边,准备离开。当跳上船的那一刻,玄韶回头深深的回头看向这座岛。
玄韶总是觉得对这座岛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似乎只有在这座岛上的时候才有机会能够真正的跟慕云沫好好相处,他曾幻想过,如果他们能够生活在这里该有多好,抛开一切的矛盾,没有国家的对立,没有他人的反对,只有他们两个人。可是似乎每次在这座岛上时,慕云沫都会受重伤,于是他对于这座岛又有一种隐隐的抗拒。
看到玄韶有些愣神,慕云沫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走吧。”
船行一段时间后,玄韶突然有些别扭的开口对慕云沫说道:“对了,如果在赤瑚岛你与熙昭的人相见,若是他们对你说了什么不算太客气的言辞,你不要介意,尤其是我妹妹...当然,只要我在场,我不会让他们有机会说出那些话。”
“我明白,左不过就是被叫成‘妖女’之类的,我早习惯了。”慕云沫扬了扬眉毛,轻松地说道。
“嗯。”玄韶看着如此的慕云沫,心中却是心疼的。
“不用为我担心,只管好好出战便是。”
看着此刻慕云沫暖人的微笑,玄韶点点头,只在心中暗想:无论如何,我会拼尽全力去争取我们的未来。
“禀告首领,前方弟兄来报,熙昭的军队已经拔营向我北方据点靠近,不过那个玄韶似乎不在,领军的是一名叫做尉迟信的男子。”
“终于来了,我北方大营可就没有那么容易攻破了,传令下去,依照计划行事!”戎森冷笑一声,“尉迟信?就是他一个人杀了柳时泽和他手下的一帮兄弟们,我倒要见识见识究竟是何等人物!”
“嘭嘭!嘭!”
不远处传来的叫嚣声提醒着尉迟信和觅音等人:大部队已经靠近戎森北部的据点。
“虚张声势的警告。”觅音冷哼一声,“不过看这营地的阵势,这场战斗一定比之前几次有趣得多。”
尉迟信若有所思的看向已经进入视线的远处的敌方营地。说是营地,倒不如说是一座小城池,正中的城门紧闭,高约十数米的城墙上密密麻麻的站满了手持弓箭的海盗,显然他们已经做好了正面迎击的准备。
“好在之前探子已经将这里的情况大致说明,那么按照计划行事吧。”尉迟信看向觅音。
觅音点点头,挥手对身后的熙昭军队示意:“全军听令!各部队按照原定计划行动,定要一举拿下戎森联盟,冲!”
城墙上的海盗向熙昭军队不断射箭投石,试图以此击退他们,不让其靠近,事实证明这确实给熙昭军队的前进造成了一定的困难。城墙上正中为首那满脸胡须的人便是戎森,此时的他竟一脸悠哉,边嘬着一支大的夸张的烟杆,边如看戏一般的俯视着熙昭军队,细长浮肿的眼中写满了嘲谑和轻蔑。(未完待续。)